,僚属就在前头,还有大狱,多的是新鲜趣事。”她拉过齐玫,“我们如今可真是‘府小姐’了。”
齐玫未答应,掩着嘴笑笑算是附和。
“睿儿妹妹真是多虑了,大哥说了,顺天府的内宅只做燕息之所,你就消了这个念头。”齐斯说完笑着对她摆摆手。
齐敏撅了嘴,甩了手上的帕子,嘟囔一句,“好没意思。”
“那里前院虽大,内宅却不及这里疏朗,虽堂院之间各自出入,却有不便。”
原本还在使性子撒气,齐靳的话一出,齐敏忙把模样收了起来,诺诺地应了一声。
齐母是有见识的,先就想到这里头的牵扯,“这样就得三处地方,各要有人,外头要说我们靡费。”
“母亲虑得是,行台铺张,遭人口舌,大可不必,且圣上曾有‘狡兔三窟’之语,由人及己,不可重蹈覆辙。儿子思量将冬苑诸人挪至衙署内院,那里原本就是竹如兄所置,儿子代为照看,宅子未过红契,如今物归原主,倒也方便。”
话到一半,齐母突然面色一暗,末了语调一转,“哦?你倒是想得周到,竟都安排妥当。”
这话里有棱角,众人都听出来了,齐靳忙说,“尚未接印,不敢先拿琐事细禀。”
见秦业他娘发赏已毕,齐母挥了挥手,众人知他母子有话,也便都退了出去。
合扉人静,室中悄然。
齐母面色不豫,“媳妇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祸触风寒,如今有肺逆之象,寿方已来瞧过,春半之疾,稍歇歇也就无碍了。”
“既然如此,我如今精神还不算短,那些事都别去烦她,让她好好养着罢。”
“儿子不孝。”
“秦业他娘也是照看过的,如今我看媳妇料理,各事都有定规,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着你弟弟若是屋里头也有人,两个媳妇一道帮衬,也免得她太劳累。”齐母挪了挪藏青地妆花缎的正方小垫,“那日通政孙家的太太过来,恰巧媳妇正病着,我听她家的妹子人品倒是不错,你也在外头留意着些。”
齐靳对孙家原就心存芥蒂,于是开口,“他家仆从仗势,出门必求煊赫,想门风如此,恐女儿也染此习,蹇修之事,还需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