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档案,从高中的时候才有。”白文渊把资料给白文元看,“登记在××省下的一个小县城里,城镇户口,高中毕业才办的身份证。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白文元扯了资料来看,复印件,右上角的黑白照片很模糊,依稀可以看得出一个清秀的影子。
“你是不是多疑了?”白文渊不解道,“控制欲太强了,一个同事而已,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白文元含着烟,喷着烟雾,“我看人,看骨头的。”
“不就见了一次?还隔了十多年了。”白文渊懒得搭理白文元,坐在副驾上兴致勃勃等人。
白文元把资料丢回给白文渊,摸出手机翻电话,半晌拨过去。
“飞哥,忙啥呢?”白文元闲扯,“吃饭没?”
蔡飞在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白文元道,“问你个事,你帮我查证一下。”
白文渊偏头看自家堂哥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多少年没见他这样紧张的样子了。
“蔡家沟,大小蔡头两兄弟,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小蔡头,大名叫什么?”
“嘿,我这都走多少年了,还得重新去给你打听。”飞哥在电话里回,“你是遇上什么事了,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好像瞧着有个人,长得像那个小的。就问问。”
“小的大名叫蔡鹏,好像就是这个。”飞哥肯定起来,“只是像而已,又不影响你什么。他从小学习就好,初中就是在县城读的书,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了,但想来不会太差”
“哪个初中?”白文元穷追不舍。
“你为难我呢?我哪记得那么多”飞哥不干了。
白文元道,“飞哥,我现在在平城,遇上相思了。”
“缘分啊!”飞哥高兴了。
“那小子是相思的同事,你说,我能不多想吗?”白文元烦躁道,“这小崽子一见我就没好脸色,横眉冷眼,装腔作势,我要和相思联系,他还非得从中间插一脚”
白文渊可听出来,自己哥哥这是吃醋了。
“这也太不对劲了,你帮我好好去问一下,要真是那小崽子,这份心机得多可怕?”白文元道。
“行,那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再联系老家那边的人问问呗,真是命苦。”
白文元挂了电话,“你看下他档案,曾用名,是不是蔡鹏。”
白文渊抖开资料,摇头,“没曾用名。”
“档案都是自己填的,他要不写,也没人知道。”白文元越想越觉得可能。
“哥,您这份心机,也不差什么了。”白文渊吐槽道,“又是送手机,又是定位,又是背后去查人家。你说你,这才重逢没几天吧,怎么就故态复萌了?”
“别吵我!”
“我不吵你,我是担心,咱爷爷要知道你又和她搅和上了,得有多少人要倒霉。”白文渊靠在椅背上,“虽然她甩了你是不对,可我就觉得她识时务,做得对,做得好。”
“怂货。”白文元轻蔑地看一眼白文渊,“你知道什么啊?你要真知道,能把自己媳妇给耍脱了?”
白文渊欲言又止,半晌道,“她不是”
“谁啊?谁不是啊!”白文元一巴掌拍白文渊肩膀上,“这次,你帮我把高姝搞走,别的事你不管,哥哥记你这个情。”
☆、是谁在哪里啊
常相思的生活迈入正轨, 朝八晚六, 再也没有无休止的加班和轮班,偶尔没有病人的时候, 她还能偷懒提前走一会。这样天堂一般的好日子,舒服死人,唯一有件事比较麻烦, 她在犹豫着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看比较合适。
蒋昌俊日日和常相思电话短信不断, 不是约吃午饭,就是约吃晚饭,反而是同学会的事情因大家时间不凑巧一推再推。常相思赴了几次约, 就看出来了,这蒋昌俊对她没别的心思,就是闲得慌。他开着个110车,见天在县城里到处乱逛, 处理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个大妈狗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