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里走出一个人来,丢了烟头,道,“半夜三更,不许到处乱跑,滚回家去!”
“好好好!”蔡飞好脾气地说着,人却走得更近了。
守夜的人似乎生气了,一脚向蔡飞踹过来,不过脚还没到,白文元从他身后摸出来,一胳膊将他的颈项箍紧不让其发出任何声音,又在他后颈一个手刀,将人砸晕。
蔡飞舒一口气,“好快”
白文元把人拖路边放了,两人猫着腰顺路往村里走,果然又看见几个电筒的光以及有狗的喘息声。
走了一段,两人摸黑撞上一个小建筑,摸出手机偷偷照着看,却是垃圾房,蔡飞要绕开,白文元却扑了过去。
“我|操”蔡飞白带了一身垃圾,不乐意道,“你干嘛呢?”
“我翻翻看有没有小作坊的生产垃圾,就能知道是干嘛”白文元不说话了,摸出一把草药样子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在其中拣出一半来,塞给蔡飞,道,“你先拿着这个东西,去外面打电话申请。”
“这是?”
白文元冷笑,“真是太猖狂了,这制毒的垃圾,就这么随意放在路边的垃圾房里?”
蔡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手哆嗦起来。
“快滚!”白文元低|吼。
蔡飞屁滚尿流,“我马上去,你”
“死不了,我会小心。”白文元坐靠在垃圾房内的墙壁上,摸出手机,拍照,发短信,半晌道,“咱们这几个人,怕是搞不定了。这个蔡炳坤,王八羔子,也不给点提示就搞出这样大事来。我|操”
☆、路漫漫(十)
蔡炳坤抵达小镇外的时候, 天色还没黑完, 将车丢在镇外,他拿着包和药箱, 背着常相思走到镇口,在卫生院买了些常备药后,找了见私人旅社租下来, 选了一间视线超级好正对去蔡家沟那条路的房间, 办了入住的手续。
他将常相思放在床上,找了毛巾为她擦汗、换药、喂水,脱了她的外套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又拿出药箱里预备的注射器,配了一管药水。完成这一切后,他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她苍白的脸和唇。忍不住地, 他站起身,俯身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有一点苦苦的药味, 但在苦味之后,却是比蜜糖还要香甜的味道。他不舍地放开, 略有惆怅,笑了笑,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安静地,毫无反抗地让他亲吻。他不甘地起身站到窗户边, 撩起窗帘往外看。
街面上的人不多,来了外地车和外地人尤其显眼,他一眼就看到了飞哥和飞哥身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飞哥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仿佛遛自家院子一样的遛这条街。
他摸出手机看,定位的光点还在高速路上慢腾腾的挪动着,他拨打五哥的电话,果然是有响声但没人接。半晌后,一个陌生的电话回过来,五哥的声音又急促又疲惫,“老小”
“五哥,你那边,怎么样?”
五哥慌张的声音穿透电波,“老小啊,我真是被盯上了,这一路无论到哪儿都有人跟着我。”
“你现在还没到?”蔡炳坤道,“是谁在追击你?白文元还是他下面的人。”
五哥干笑,“我想着回去拿点家当,把你嫂子和侄儿安排了,就回了一趟平城,在高速路口就被截了。幸好我提前在高速路上换了车,才过了关卡,本来想去把那个姓高的女人抓住,这样那个姓白的就不好动了,结果哦”
蔡炳坤揉了一下眉头,“你现在,到哪儿了?”
五哥说了一个地址,道,“刚村里那边打电话,说你联系他们了?”
“嗯。”蔡炳坤道,“我约他们晚上十二点开会。”
“你那边有警察吗?”
“暂时还没发现。”蔡炳坤道,“你给他们讲一下,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见我一面。”
“成,我都给他们讲好了。”
“别忙着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跑了没好处。大哥不可能谁都帮的”
“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