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着急地辩解:“那个池塘水很浅,只到他胳膊肘,不可能淹死的,但我知道我那个时候做得不对。”

她连人称都忘了改。

“因为弟弟是小三的孩子,是她妈妈刚去世以后爸爸领回来的,她见不得弟弟,但是弟弟对她很好,怎么欺负都不生气,从池塘里沾了一身泥巴回来以后还笑眯眯地抓她的手。”梁初楹回忆着,又补充,“以前他脾气是挺好的,现在又变了。”

“变什么了?”

梁初楹眨眨眼睛,回避了,指甲扣着沙发套,笑了一下,另起一个话题:“你不如教教我怎么把弟弟教好,教成你男朋友那样听话就好了,他现在从来不听我的了。”

江稚茵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调……教。”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慢慢低下去,自己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大门被礼貌地敲响,江稚茵跑过去开门,看见门外就是梁初楹口中那个“弟弟”,很高,穿着的白色衬衫很宽松,没说多余的话,单刀直入地问梁初楹是不是在她家。

他大夏天的还围了一个丝制的围巾,虽然笑吟吟的,但是江稚茵莫名打怵,觉得这气质她好像在哪儿感受过。

他把梁初楹接回去的时候,江稚茵瞥见她后脖子上一块不规则的紫红色,于是在怔愣一秒以后,江稚茵拽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真的是他亲姐姐吗?”

这话问得突然,梁初楹稍稍张了一下嘴,没太反应过来,反而是他身后的男人翘着的唇角倏然下坠,表情变得漠然,手指兴致缺缺地点了几下,垂眼等着她答。

“是。”梁初楹说。

江稚茵松了手,男人就又微微笑起来,在梁初楹离开两人视线以后,她看见那人就着脸上的笑意,抬了食指覆在唇上做“嘘”的示意,双眼狭长,微眯起来,看上去并不算好意:

“不该说的东西就不要自以为好意地向她提,没人要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