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一下嘴,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结舌半晌,只蹩脚地说:“最近在忙社团活动,课业也多。”
江稚茵移开目光, 声?音放低:“而且我们以前也不是每天都聊天吧。”
闻祈淡淡“嗯”了一声?, 一边动筷子一边解释:“我跟她关系一般, 怕她说了什么?让你?误会,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想太多。”她吃下最后一口饭,“我当时只是觉得住在你?那儿…t?…对谁来说都有些不方便?,碰巧遇到陈雨婕,就过去凑合了几个晚上。”
闻祈一言不发,迅速吃完了剩下的饭菜。
家里的小沙发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狭小了一些, 而且因为被湿着的闻祈睡过, 沙发表面?还没有干,直接躺上去的话应该很凉。
如果再垫一层被子, 无疑会使本就局促的睡眠空间更加窄小。
江稚茵觉得他?来投奔自己着实不是一个好主意,她压根没有睡觉的地方可以提供给?闻祈。
不过闻祈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似乎觉得能留在这?里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
“要不然……”她迟疑着,“在地上铺一层凉席和被子垫着,打地铺吧。
闻祈抿一下唇,似乎并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眉心?轻轻皱着。
他?洗澡洗得早,而江稚茵是饭后才去洗的,洗手间的镜子上还有冷却后凝结的水珠,浴室里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味道,这?一刻闻到却让人不淡定起来。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闻祈正盘腿坐在地上,稍稍低着头,后脖颈就暴露在空气中,他?手里捏着一支药膏,胡乱地往耳朵上抹,找不准位置。
江稚茵记起他?说的阴雨天耳洞会发痛的话,移步过去蹲下,握住他?手腕,皱着眉说:“你?一点儿都没抹到。”
闻祈手指蜷缩一下,缓缓掀了眼皮侧目看她,把眼神放得纯洁漂亮,不错眼地注视她。
房间里点了两盏小夜灯,窗帘没拉,所以还算亮。
她夺了他?手里的药膏,一边勾手指一边说:“你?过来点,我帮你?上药。”
闻祈挪了位置,她再扭头回来,怔一下,心?说这?靠得未免也太近了些,肩膀都要撞上她锁骨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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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迅速眨了几下眼,清空自己的胡思乱想,用?纸巾小心?擦掉他?耳朵上的膏体?,重?新涂抹上去。
怕他?疼,她力道很轻,只用?指腹缓缓揉搓,不知不觉地还数起他?耳洞的数量来。
左耳三?个,右耳四个,细小的孔洞周围有些微的红肿,并不严重?,没到灌脓的地步。
江稚茵本来心?思摆得很正,却眼睁睁看着他?耳尖愈变愈红,心?思一下子飘了,手上力道没控制好,闻祈难受地缩了一下脖子。
她瞥了他?一眼,闻祈懒懒垂着眼皮盯着地板砖,手却紧紧攥住,似乎在忍耐什么?,江稚茵以为真?的很疼,还道起歉来。
他?抿了一下唇,克制住自己兴奋到颤抖的手指,上药的时候没戴助听?器,闻祈并不知道她说了话,只断断续续地吐字:“耳朵……比较敏感。”
江稚茵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心?想,耳朵敏感还打这?么?多耳洞,不疼吗?
全部涂抹好以后,她拍他?一下作为示意,想拿他?手里攥着的盖子,结果可能闻祈会错了意,以为她在叫他?,霎时间偏头,本就被压缩到极限的距离更是无线逼近。
江稚茵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擦过了什么?温热柔软的物体?,不过那感受太短暂,根本来不及捕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薄薄的光影下,她注视着闻祈的眼睛,一时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自己看见的那双眼睛由清澈转向晦暗,又似乎是在拨开一片浓雾以后看见了藏在深处的黑色。
他?的手撑在地板上,薄薄的眼皮垂下,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