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蓁家在海城的富人区,出入都管得?严,没有查证身份的前提下,保安不让江稚茵进去,最后还是成蓁给保卫处打了电话才放人。
见到她的时?候,成蓁还不拘一格地?穿着睡衣,只在肩头搭了一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围巾裹住,防风。
踏过几道台阶以后,家里?的佣人给开了大门,铁门护住一处院子,院子里?堆着排排整齐的花木,都有专人打理,把花枝修剪得?精致整齐。
江稚茵多看了几眼,成蓁注意?到她的视线,就解释:“花架是我妈妈布置的,她重病去世以后,就只有佣人照料了。”
这应当是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情,江稚茵点点头,只夸赞:“你妈妈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说完她又?不自觉想到了在医院等着手?术的江琳,心里?又?焦急起来,她实在需要一笔钱尽快给江琳手?术。
虽然闻祈说可以拿钱出来,但毕竟他的钱都是王奶奶留下的拆迁款,也?算是老人家的遗物了,好歹跟着王奶奶生活了那么多年,江稚茵不想用老人的遗产。
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向成蓁求助。
绕过一片长长的庭院,成蓁为她拉开大门,回答着:“是,她性格很好,我和妹妹小时?候就喜欢绕着她团团转。”
江稚茵发现成蓁今天态度很温柔平和,与稍显凌厉的外表不太相符。
成家实在很大,光楼梯就有三五层,成螺旋状绕上去,会客厅的边边角角也?都养着江稚茵叫不出名字的草木。
大厅正中间?的墙面上挂着一张年代久远的结婚照,男方是财经新闻上经常出现的大亨,江稚茵识得?,成国立;女方她印象模糊,笑得?温柔如?水,眼眸弯弯的,应该就是成蓁刚刚说了很久的“妈妈”。
成蓁让她先坐,沙发很软,刚坐下就有佣人阿姨恭恭敬敬地?给她递水,江稚茵朝对方点了一下头,两手?握住水杯,想尽快跟成蓁提借钱的事,成蓁却先去楼上换衣服了,她只得?再等一下。
江稚茵还看见墙角的钢琴,罩着一块白色蕾丝边的布料,像是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她记起小时?候自己跟大聪明一起去捡蜗牛壳做风铃送给闻祈,大聪明说她傻,说哥儿根本听不见,她说可以用眼睛传递,就像她看见钢琴手?就发疼。
那几乎是一种身体记忆,现在也?是,江稚茵捏了捏手?指,安静喝下一口温水。
成蓁换了一件家常服下来,成国立是大忙人,基本不着家,家里?的主人就只剩成蓁一个?,以及一群不停打扫的佣人。
江稚茵还在琢磨怎么说一些?体面话,成蓁就很直接地?开口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情况了,妈妈住院了对吗?”
江稚茵闭上嘴,“嗯”了一声。
成蓁答应得?很爽快:“十几万的手?术费对于我们家来说确实不是事,你不用还都可以。”
她话语突然一转,说了一句“但是”,江稚茵等着她提一些?条件,成蓁看向她的目光很专注,提出一个?让江稚茵半天回不过神的要求:
“但是我需要你和我去医院做一次亲子鉴定。”
江稚茵怔怔看着她,嘴唇有些?抖:“你觉得?……我是你妹妹?”
“现在确实只是怀疑。”成蓁淡定地?抿了一口热茶,“我打听过了,你是五岁走丢,被送到那个?社会□□利机构的,我妹妹走丢的时?候也?是五岁,那时?候我妈妈在医院重病,妹妹趁练钢琴的时?间?哭着偷溜想去医院找妈妈,再也?没回过家,报警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因?为体格太小了,被人贩子一抱,监控很难捕捉到。”
“你样貌像我母亲,走t?丢的时?间?也?对得?上,滨城离海城开车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做了鉴定什么都清楚了。”
她继续申明:“当然,就算最后鉴定结果出来,你不是我妹妹,这笔钱我也?会借给你去给妈妈做手?术,这点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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