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讲着?经验:“家里的鱼缸够大的话可以安排个加热管,最近天气古怪得很,一下子就?降温降得厉害,这都直接飘雪花了。”
江稚茵不是很能提得起劲,但还是好脾气地一声声应下来,心里却想着?,反正以后也不归她养了。
拎着?塑料袋回去的时候,还未将钥匙插入锁孔,就?看见同楼的徐婶拎着?一袋垃圾出来,被楼道里穿堂的冬风冻得咧了嘴。
阿姨跟她打了招呼:“小?江啊,这么冷还专门出去买鱼?”
江稚茵笑笑:“最后一次买啦。”
徐婶脸上的表情有?些?八卦,稍稍压低了声音,冲她挤眉弄眼的:“是不是跟男朋友t?吵架了?刚刚还看见小?闻赶着?趟儿回来,顶着?一脑袋雪,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年纪大的人都乐意劝和?不劝分:“小?年轻的,有?什么事?好好聊聊,要是他有?什么错肯定会跟你低头认错的,我看你男朋友平时不是什么都听你的吗?”
江稚茵的笑意很难继续维持住,她没和?徐婶多说,只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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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终于打开了门,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她抖落自己肩头的雪,一边换鞋一边朝里看了一眼,屋里静得吓人,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可一走进客厅,发现自己放在?茶几旁边的行?李全都不见了。
江稚茵关上客厅的窗户,把买回来的金鱼倒进玻璃缸里,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在?门口站着?,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闻祈,你拿走了我的行?李吗?”
良久,里面传出一声沉闷而缓慢的声音:“在?房间里。”
像枝头上挂着?的雪堆,被颤抖的枝桠抛弃,一点一点坠在?雪地里,发出道道闷响。
江稚茵扭开了门,没往床上看,目不直视地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抬手就?要拉住,又猝不及防被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摁住,冷得像结在?玻璃窗上的霜。
手指合拢,闻祈握住她的手,从身后靠近,侧头,漆黑的眸子半敛,长?长?的睫毛在?冷白的皮肤上投出阴影,唇还未贴上,舌尖已经稍稍探出,抵出上齿。
江稚茵及时往后退:“这样没有?”
他不听,抬另一只手摘掉耳朵里的助听器,往床上扔,然后就?势钳制住她的后脖颈,用了一点力气握着?,将她的头往前?推。
她的背脊顶着?泛凉的衣柜门,凸起的肩胛骨撞在?衣柜上,退无可退,闻祈抵开她牙齿,往里深入,勾住她退缩的舌尖纠缠,呼吸急促间,江稚茵闻见他身上霜雪般的凉意。
失神间,江稚茵感觉到身体骤然失重,闻祈托着?她两条腿将她抱起来,她只能靠在?他身上,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喉间动了一下,发着?哑音:“你这样就?想留住我吗?这样耍人很有?意思吗?”
用可怜的模样、拙劣的亲昵手段,就?能让她什么也不计较了嘛?像小?时候一样耍心机,就?可以把她的软处拿捏得死死的?
闻祈的头发还有?些?湿,应该覆了刚化的雪水,蹭在?她颈窝时极凉,冷得人牙齿发颤,江稚茵抬眼看着?掉皮的天花板,把牙齿咬紧。
他发音是后期学的,咬字一直不太标准,此时埋首在?她肩头,声音静得如?北极无人的夜:
“除了这张脸,我还有?什么是值得给?你的呢?我有?什么呢?”
江稚茵刚想偏头闭上眼,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闻祈用那双清寂到毫无一物的双眼望着?她。
“你承诺过你不会走,你不会抛弃我,你不记得了?”
江稚茵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都是建立在?我和?你都真心相待的基础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吗?”
她挣开他,尽量保持平和?的态度,没有?太过激烈或难过的情绪:“除了那个本子之?外,你还有?别的事?骗我了吗?”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