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砚臣“残废”了。

那三年时间，被司家人监视、一直在乡下疗养院中的，根本就不是司砚臣。

而是他的一个手下。

真正的司砚臣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他恰巧去了那座小县城，而后遇到了虞听绾。

后来虞听绾来了芸京，司砚臣紧随其后，也回归芸京。

又一次回到了漩涡的中心。

司家是个庞然大物，司砚臣的那些叔伯们，都想要弄死他，断了司明礼立他为继承人的心思。

虞听绾猛地想到了一件事。

在重云阁，拦了她的交易的，似乎就是司家人。

身份还不低。

还提到了“疯子”。

难不成和她交易四年的神秘客户……

就是司砚臣？

这个念头从心底里升起后，便又挥之不去。

她想到了前天司砚臣突然发病时的状态。

司砚臣也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但是……

虞听绾却很难将他和那人联系到一起。

或许只是巧合？

虞听绾眸光深沉，毕竟“C”的资料她查过很多次，却不能查到他的身份。

所有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

司砚臣不会是他。

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后，虞听绾猛地合上了资料，心中却不算多平静。

方荷看她看完资料之后，轻声开口：“听云的第一次商业洽谈会，定在半个月后，重云阁。”

虞听绾朝着她看过去，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方荷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我给虞家发了邀请函。”

“为什么？”

她声音冷了几分，视线也锐利了起来。

方荷脸上带着微笑：“登高易跌重。”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个字，但虞听绾却从中听出了几分煞气。

她眼底里闪过几分满意，而后点头：“办得不错。”

方荷还是一如既往的合她的心意。

她也有如此的想法。

她可以让听云给虞家一个合作的机会，让虞家的身价涨一涨。

而后在他们自以为已经飞黄腾达的时候，抽掉所有的支持。

云端之上的虞家。

在没有了任何支撑之后，便像是地基不稳的大厦，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至于抽走支撑的时机，取决于虞家人自己的态度。

方荷顿了顿，又看向虞听绾：“虞小姐，您真的要和贺明轩结婚？”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虞听绾下意识便皱紧了眉头，眼底里闪过几分抗拒和厌恶。

但是她很快又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方荷心中一紧：“就为了冰魄草？”

“贺家有冰魄草，贺明轩也只能在结婚之后，有机会拿到冰魄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

虞听绾声音清冷，似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方荷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虞听绾看出她有话要说，声音平静：“有什么话，就直说。”

“虞小姐，拿到冰魄草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不行。”

虞听绾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方荷的话：“三师兄那里等不起了，我必须尽快和贺明轩结婚，拿到冰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