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州,“小?声些,没看打扰到徐娘子看书了?”
侍卫顺着视线望过去:“奴才晓得了。”
这男人可真?是一肚子的坏水,这舱内最吵的人不就是他?落笔的声音也听的分明,徐笙翻过身去,不再对着他,“官家自便。”
池景州手执狼毫笔,沾了朱砂,“徐娘子大?度。”
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啊!
徐苼不想和?他吵,只好抿着嘴唇看手里的话本子。行?程两日,也算是熬到了东京城。
她?立马下?船,头也不回走了。
池景州站在船头,望着佳人远去。把温柔情意都收起来,冷森森的道:“一个刘羡都处理不干净,你们还有脸见吾?”
067
池景州打算趁着徐苼这两天不在, 悄无声息的把刘羡给处理了。无奈底下的人太蠢,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不是,这不他几日才精心养护起来的小花, 又要蔫了?
作为徐苼的男人,他?实在是见不得她垂头丧气,被人拿捏的样子。
侍卫牵了踏雪过来,它?许久未见?到主人,马脸上头透出止不住的高兴。马鼻子里哼着粗气,好像在说主人求摸摸。
“笑个什么劲?”池景州一记眼刀过去,“你和徐苼一样的没良心。”
“……”踏雪哼哼几声,觉得委屈。
“真是越发的胆子大了, 还懂得反抗了?”他本就?不快, 这会儿徐苼不在跟前?, 也不必故意忍着。索性都不骑了, 改坐了马车。
池景州刚上了马车, 里头?小几上, 又放着厚厚的一叠折子。
他这几日忙前忙后的,都是为了哪个啊?
说来说去?, 都是刘羡这个搅屎棍, 若是没有她,徐苼早就成他正大光明的娘子。
何至于,每一回去?见?她, 还要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
偏徐苼这几月的身子抽条的长,就?算馒头?的乌发披在肩上,也挡不住胸口的春光。徐苼发现他?在偷瞧, 清咳一声:“官家若是睡不着,可?以去?船头?吹吹风, 散散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眼神防着他?,就?好像池景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手落在膝上,眼皮也垂下来,莫名的有些烦躁:“好不容易,她放下对?我的戒心,可?不能因为个刘羡,再起幺蛾子。”
不成。
还是得再另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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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苼刚回到状元府,上来就?是一顿呵斥。
兰昭明骂道:“徐苼你折磨我就够了!还要害得多少家分崩离析,才?能停手啊!”
李女使出?来,把兰昭明往前一推:“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徐娘子面前?吆五喝六的!”
徐苼扫了扫衣裳的灰,看向他:“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她不在东京城的两日里,刘羡和宫里出?来的刘女使已经成婚了。很是低调,只摆了一桌的酒席。
请的也不过是几位刘羡交好的人。吃把了酒席,兰昭明惦念着以前?的情分,多留了一会儿。
还真出?了事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本该是大婚之夜,洞房花烛。那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争吵。
“而且,奇怪的很,这刘女使就将雅山公子刺伤了!”李女使在徐苼耳畔小声的说。
于是,便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兰昭明是打算把这事情算在徐苼头上,他?想的是刘女使不想与雅山公子洞房,愤而反抗:“我现在才?知道,当初让盛家阻止雅山公子入朝为官的人,竟然是你!”
一圈听下来,徐苼觉得刘羡更为奇怪。
面对?兰昭明的无礼,徐苼也不必再忍,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闭嘴。”
兰昭明被打的发懵:“徐苼,我可?是朝廷命官!你竟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