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的小猫。这小娇娘身上的襦裙是极其浅淡的妃色,沾了雨就将里头的肚兜给现了形。
她死死的抱住胸前,襦裙被抓的皱巴巴:“你混账,往哪出看呢!”
油纸伞落到了徐苼的头顶,她见着那一滴雨渗入少年的肩头,只剩下点墨般的污渍。本朝的规矩是,男女七岁就不同席,她不曾在这少年面前这样,就好像什么都不穿似的……
徐苼觉得分外的羞耻,她往后头退一步,撞上屋檐瓦片,随之就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碎了。
他问:“表妹这阵仗闹得这么大,可是想把宾客都往小院引?”
“你便是来看我的笑话!”徐苼仰着下颌,气急了:“你和他们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池景州说:“在表妹心中,原来我还算个好人?”
徐苼:“……”
是不是人啊!她伸出手将他外头推。
离得近这么近,呼吸都要吐息到自己的脸上:“你这个登徒子!外头的花魁娘子还嫌玩儿的不够,竟是要在此处取笑我么?”
他却反问:“表妹可是见过男女之欢?”
徐苼这下被问住了,眨着眼看他:“你说什……什么?”
“表妹方才说我在外头玩儿花魁娘子,那你可是知道怎么个手段,才当的起你这一句玩儿?”
“我如何不知。”徐苼虽娇养在闺房中,但与她交好的小姐妹可是爱逛淸倌儿楼的豪爽性子。她曾也去见过,那些个手段她自然是见过的。
这娘子不打自招了?她跑去烟花巷柳之地,不知道自醒便罢了。现如今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好是厉害么?
池景州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徐苼,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