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徐苼的院子打探,也只得了个徐娘子还在休憩的原由,被打发出来。
都日上三竿了,那徐娘子也没这么会睡罢。
可是不对啊?听门房的眼线回禀,昨日小公爷一个人回的国公府,那马车空空如也根本没下来过什么徐家娘子!
若是徐苼昨夜没有回来,那池景州为何今早就着急把婚事订下了?
严夫人越想越觉得蹊跷。
等池景州从宫里下值了回来,眼尖的瞧出手章上包扎了一圈。
严夫人能感觉出这继子的冷淡。
又像是没心思在她这里,巴不得去隔壁小院去见那徐家娘子。
“小公爷放心,你和徐家娘子是青梅竹马,天底下顶好的婚事!”严夫人扬着笑脸说:“合婚庚帖今日我已经派人送到徐府去了。”
池景州不太搭理她。严夫人说完了话,就从他屋子里出来了。
身边的女使扶着她:“夫人,小公爷成了婚不就是要定下性来了?这对我们少爷可不利啊!”
“这事还用的着你来教?”
这成了家,很快就要生孩子。到时候,老国公哪里还瞧得见她们母子。
顿时一根线在脑海里闪过,严夫人她一拍手:“该不会两人在婚前就睡了!池景州这才被徐家娘子拿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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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东京已经有整整两日里,眼见着又是一个黄昏。
徐苼盯着面前碗里的几根面粉条子,还不上昨日喝的那碗鱼汤鲜美。视线在转到歹徒手里的干饼,那是满满的怨气。
“这位哥儿,你怎的说话不算数?”
他不是答应过池景州,等出了城,就会放她回去么!
赵晏比徐苼更巴不得池景州现在就找过来,他可不想白费力气来照顾一个柔弱的小娘子。昨天一晚上,她都拉着自个儿说话。
甚至开始逼迫自己听个什么将军和小白郡主的爱情故事。
徐苼说故事就说故事,偏这话本子还个完结,正卡在将军眼疾好后认搓了心上人,领了个农家女回去。气得赵晏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我就看这么多,话本子在我表哥手里。”
赵晏:“徐娘子是骗着我玩儿那!”
徐苼搅动着手里的两根树枝,比他气性更大:“那你怎么还不放人?等我回了国公府,就从表哥手里把话本子拿回来,你想要怎么看都成。”
她手臂上已经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出好几个大包了!
这个破地方,徐苼是一刻也不想呆。
莹白的肩膀上有一片星星点点的红,山洞里有些湿气,感觉搅一把头发丝都能出水了。
“我这里有药,要不你给自己擦擦?”赵晏就没遇到过哪个小娘子有徐苼这般娇气的:“我去外头站着,放心不会看你的。”
徐苼:“这位哥儿,你在家中有没有订亲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一句话差些让赵晏背过气去,从里掏出个瓶子丢了就跑,生怕被这小娘子缠上。
逗两句趣,就红了脸?这歹徒好真纯情。
“小羊羔子,怎么和池景州这样的恶龙斗。”这人教养极好,她也奇了怪了,好好的王孙贵胄不做偏要当蒙面歹徒?
等人出去了,徐苼才捡起地上的药瓶子拿到手心里,鼻腔下是淡淡的药气,薄荷的味儿提神醒脑。
“小公爷,那里有一处山洞!我们去那里找找。”
皇城司的人没合眼的寻里一天一夜,总算是在郊外有了徐家娘子的消息。属下几个见着大人的脸色,暗叫糟糕,“这若是再找不着,大人怕是要将我等抽静扒皮了!”
池景州余光里见着熟稔的披帛颜色,抬了手将皇城司的人都拦到了外头:“你们去那儿找,不必跟了。”
山洞里,徐苼刚开了瓶口,扭过头去,看肩膀上的红点:“这么吓人,会不会留疤啊?”
他站在山洞外,这么一听就知道那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