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池景州别过脸去,命人关上车门,把头往车上一靠呼呼大睡起来。
老管家终于等到自家小公爷,看着他愁云惨淡的一张脸。
“小公爷,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和徐娘子吵那?”
染香,点烛,池景州坐到了案前。
老冤家把册子递上去,“要不明日景哥儿还是去一趟太师府,把徐娘子给哄回来?”
池景州不想应,他连带着册子也不看了。问了其他的事,“那李女使跟了过去,可有传回来什么口信?”
有一双小眼睛盯着他,圆溜溜的鬼贼鬼贼,像是在偷听池景州说话。
老管家问了句,“传回来的不少,不知景哥儿想听些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池景州啧了一声,“徐娘子近日在做什么?”
他扣着手指,去看桌上的一只木雕小兔摆件,这似乎是徐笙的手作。
吞金兽的心情估计不太好,他都好几日没见她花银子了。
要不就是徐府的人给她脸色看了。这事,在她临走前池景州就想到了。
只有那傻乎乎的小娘子一门心思的想回家。
徐笙拿着木头玩意儿坐在自己身边打发时间,她拿起木头对照着他的脸,“这小兔长得一双桃花眼和景州哥哥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池景州放在掌心里摩挲,“徐府不比国公府,让李女使多花些心思,”
“小公爷说的是。”老管家这才提了一件事,“幸亏徐娘子回得及时,那徐府上下当真是不分尊卑,竟然要把那修葺好的院子给那投亲的表姑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