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州应付着寒暄,被李女使领去了偏厅。那边徐笙枕正在一堆蜜饯里挑挑拣拣。

见了他进来也不叫人。

他便屈尊的走过去,手指了指一小块梅子蜜饯,“怪酸的,也不怕酸倒了牙。你若是不要吃这些,我带了些国公府做的茶果。”

徐笙见着他同自己说话,根本就不搭理,抬手就拍开他的手指,怒道,“谁说我不要吃酸的,你乱点什么?”

这小娘子今日未曾上脂粉,眉目间依旧华贵,皮肤细腻,身上的褙子是一抹秋香黄,露出里头一段优美的脖颈儿。

的确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小娘子加起来都好看。

为着这个似乎也不是不能忍。池景州攥着她的一根手指,说,“那日是我不好,我当时不知她是你嫡亲的姐姐。”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今日可是来看我失去爹爹和娘亲的宠爱?”

手指一勾,就要缩回去。少女说话的语气这么淡,却勾得他心痒。

池景州低头,咬住一段,说是咬倒不如是含着更贴切。

引得徐笙的心忽然满了半拍,她快速的向着门外看去,压低嗓音骂道,“池景州,你是不是属狗的!”

他说,“我只是帮表妹把手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