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顶难伺候的主儿,胃口小的像麻雀,不爱吃的东西是碰也不会碰一下。

外头的雨声小了,徐苼叽叽歪歪的在里头边抱怨边换衣裳。池景州懒懒散散的站着,这位表妹就算身子轻巧,却也长者一张恃美行凶的脸。

那坏脾气坏的也要上天,今后娶她的人家怕是要倒了大霉。

徐苼把鞋袜也脱下来,踩在脚底下,“这衣裳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眼熟。”

外头的男子已经没了声音,他是个耐心不好的,自己再拖下去,怕是会惹毛了池景州。

一咬牙。

等袍服上了身,徐苼总算是记起来这是谁穿过的,“这分明就是他的衣裳,竟然拿来给我,真是好生不要脸。”

浪荡子。

在外头勾搭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娘子,不出十天,她们都均无例外会被他厌倦丢弃,池景州此人薄情寡义可见一斑。

但偏偏官家喜欢他,甚至还赞他谦逊有礼,他的举手投足颇有古人的风度。

徐笙却是自小就知道,这位表哥他是个披着羊皮的坏孩子。

虚伪,野心大。

她年幼时,第一次去往国公府做客,徐笙被打扮的像个福气娃娃。便是开门的老大爷也会夸她可爱,但那池景州却在她耳边说,“对谁都笑,你是来国公府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