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样的她是被自己看见了,要是换做别人,只要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池景州的胸口就觉得发胀。

他见不得她对任何人笑。

便?连说话都?不行。

池景州对这个想法感到很意外,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东京城里忽然起了伤痕之症,一夜间蔓延了数百人,来势汹汹,便?是那张贵妃的幼子也染上了。官家震怒, 要池景州彻查源头, 池景州却告了假把这出风头的好事让给了宣王赵晏。

赵晏向官家承诺三日之内必将实情告知天下, 只要办好这件事, 便?能在官家心中立额。

可一些事情都与池景州他无关, 此时此刻, 他更?在乎徐笙受了何等的委屈。

他轻柔的摸过她一寸的乌发,“小可怜。”

没人知?道?, 池景州多么享受这一刻, 徐笙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每个瞬间,都?在对他进行着考验,想把小表妹占为己有, 这样他们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若不是有小公爷的暗卫一路护送,奴和徐娘子怕是连城门?都?走不出?。”

表妹不过是淋雨偶感的风寒,那徐府竟是借着这事把她赶出来。这一举动?, 无非就是在徐笙的心口戳刀子。

小娘子的身?段娇好,伕在床面上就像是柔若无骨的蛇。池景州是见过的, 可徐笙这般无助可怜,却让他大受震撼。

“徐府的人都?没有心么,病成这样还往外赶。”他低声?的问了一句,眼里是滔天的怒火。

她在为自己找一条生路,她烦透了徐府的薄冷人情。

徐笙咳嗽一阵儿?,整个人都?在打寒颤,“李女使是爹爹来看我了么,我听到爹爹的声?音了。”

“徐娘子,来的人这是……”

李女使还未把话说完,池景州却对她摇了摇头,“别说了。”给表妹留个念想,就把他当做是来探望她的亲人。

“爹爹,你?走远些怕是要传染。”徐笙边咳嗽边说。

他让李女使去把窗户开一条小缝,让室内能透着气。

徐笙的面色越发的不好,咳嗽了几声?绵延不绝,池景州视若珍宝的将徐笙抱起来,低声?轻声?说,“咳出?来就好了。”

她就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脊。

一下又一下,很让人安心。

“小公爷这可怎么好,徐娘子身?上这么烫,热气一直退不下来。”

怀里的小娘子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照样子下去,这怕是连汤药都?喂不进去。池景州,“去把汤药端过来,我来喂她。”

他的手掐着她小巧的下颚,这么一拖,她便?浑身?抗拒着不肯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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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真的是喝不下去,这么苦,还这么满。

“小公爷,徐娘子不喝药可不成啊!”李女使看着为难的说,

池景州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占她便宜,但被情势所迫,他出?声?道?,“你?出?去把门?带好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计较着汤汁的苦,还是还是那横冲直撞的软。

一冷一热,当真是磨人。

池景州浑身?起了燥意,怀里抱着的是一团火。他扯开?领口,深深的吸一口气。

窗户开的小缝从外头吹来小风,他把手掌摊开?挡在小娘子脸前,就像护着一朵小小的花,眼底是无比的温柔。

徐笙半睁开?眼,只觉得贴着眼前的人好舒服,双手贴上去。

极近的缠绵,声线诱人心田。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半天得不到安慰,徐笙绝望的都?快哭了。她发着小奶猫的叫声?,眼眸微微的睁开?一条线,光亮就洒进黑暗的世界里。

池景州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见她半天得不到疏解,散不开?热气,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想让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