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耳梢也?红了?,绯色从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一路蔓延到?精致的锁骨,直至她整个人都浸润上极透的粉,有些无处遁藏的羞怯。

“……别?说了?。”季舒楹忍不?住抬腿,脚尖勾起,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刚好踢在裴远之?坚实分明的腹肌上,比起迁怒,更像是调情。

“快点。”

她掩饰着害羞催促。

话音刚落下两秒,阴影覆下。

忽地,季舒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啊。”

他的舌头很软,力度却没什?么轻重,动作也?有些生涩,上去就含住重重吮xi了?一口,季舒楹‘嘶’的一声,低低抽气。

大腿的软肉因为颤抖,微晃,带着睡裙下遮住的微隆起的小腹,也?随着微沉的呼吸,起起伏伏。

“……疼吗?”

裴远之?抬头,眉眼锋锐,高挺的鼻梁,暧昧的晶莹透亮,令人惊心动魄的情。

近距离看到这张俊脸,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想到三秒前的裴远之在做什?么,仅仅是一个对视,季舒楹反而更加有感觉。

“……不疼。”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尾椎骨一阵阵细小电流窜过的酥麻。

“不?舒服就跟我说。”大手握着她的脚踝,说完之?后,裴远之?再度。

劲瘦结实的腰弯折,似拉满的弯弓,线条流畅而又充满极强的力量感。

盛放着各类蔷薇的花园里,弥散着清晨的雾气,露水晶莹,繁花在晨风中飘动,弯下了?头,瑟缩着,直到?被耐心地抚平,一寸寸展开。

目睹着外来人入园,经过,绿色枝叶在夏日的风中摇曳,有些害羞地蜷缩起来。

季舒楹禁不?住地往后瑟缩,然而她身后便是软韧的床头靠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每往后退一点点,他就往前。

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季舒楹刚要不?满地出?声,又忽而被吞没了?话音,语言功能被不?断弱化,灵魂出?窍,一字一句都说不?出?口。

而路人伸出?修长分明的手指,轻轻掬起一捧山间的甘甜清亮泉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锋锐的喉结滑动,吞咽,解了?渴。

却又更渴了?。

仅仅一小会儿,季舒楹就受不?了?了?,脚趾蜷缩,反反复复地捏着空调薄被,又松开手指。

“不?要了?……”她的尾音含着哭腔,支离破碎得厉害。

她开始拼命地想要推开,想要裴远之?离开,放过她。

但裴远之?并不?让她如愿,反而扣得更紧。

赶路的猎豹路过林间的一汪泉水,久久地低下野兽的头颅,贪婪地。

季舒楹仰起头,视线没有聚焦点地落在天花板。

眸光晃来晃去,试图找到?一个定格的聚焦点。

却终究是徒劳。

好漫长……又好短暂……

是她从前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过的,新奇体验,如同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反复横跳,穿梭。

心脏被揉捏着,像大自然界里一会儿温柔的和风,一会儿骤然的暴雨。

而她化作了?大自然界里没有终点的溪流。

就在整片域将要颠倒倾覆过来时,他忽而停了?。

残留着的,不?上不?下,很是难捺。

如同溺水的鱼浮出?水面,季舒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干嘛……”

她睁着同样湿漉漉的眸子,眼睫也?挂着水雾,望向裴远之?,半是不?满,半是娇嗔,“想……还?没……”

裴远之?抬起头,眉骨锋锐,平日线条优美的薄唇,染着浓重的迹,早已变得一片潋滟。

他显然也?忍得难受,克制得难受,修长的脖颈上是密密的细汗,呼吸也?很重,胸膛起伏着。

面对季舒楹的撒娇,裴远之?喉结滚了?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