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动了动手指, 试图让自己从这种状态里抽离出来, 后背往墙上靠,语气有几分俏皮,“就只是想我吗?”
言下之意, 想她是应该的。
“不止。”
那边的裴远之说。
季舒楹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有几分期待,“那还有什么?”
她倒要?听?听?,裴远之还能说什么好听?的话?。
隔着屏幕,裴远之看穿了季舒楹的小心?思,却并不顺着她来,“也想小宝宝。”
“……!”
季舒楹有几分被戏弄的羞恼,他明明知道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只是想我吗】这句反问,本?身就有很多种可以延伸的意蕴。
“没了?”季舒楹不甘心?地再次问。
“有。”
裴远之握着手机,轻轻勾唇,低沉的嗓音也染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想抱你,亲你,舔你……”
“裴远之!”
季舒楹被他大胆的言语吓得赶紧打?断,音量比之前还要?大。
不远处,在休息区坐着聊天的保洁阿姨们也听?到了,往她的方向看来,看什么电话?打?得这么激动。
季舒楹压低了音量,捂着听?筒警告:“大白天的……你说什么呢!”
什么叫想舔……这人也不害臊!
裴远之刚要?开口,门外,忽而有人轻轻敲门。
叩叩两声,而后是裴家管家隔着门传来的声音,有几分模糊,“远之少爷。”
只唤了一声,点到为?止的委婉提醒。
裴远之应了一声,而后对电话?那头道:“有人叫我,小舒,回头再聊。”
季舒楹轻哼一声,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但还是道:“那你挂吧。”
说着要?挂,但裴远之那边没动。
通话?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跳动着,对方在等?着她先挂。
莫名的,被打?断的不开心?消失得干干净净,季舒楹心?情又好起?来,“你不挂的话?,那我挂了?”
裴远之“嗯”了一声。
季舒楹按下红色的挂断键,嘟的一声,通话?停止在07:06的时间上。
短暂的快乐流逝而过,剩下的只有对下次通话?的期待。
她转身走向办公?区。
……
跟季舒楹通完电话?之后,裴远之原本?平淡无波、近乎麻木的心?境,也出乎预料地好了起?来。
像是知道,繁华冗杂之外,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家,在等?着他,牵挂着他。
那里,没有任何权衡利弊、利益交换。
也没有任何戴着面具不怀好意的接近,亦没有浓烈的恨意和嫉妒,或者?烈火亨油、鲜花着锦。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争吵、太多充满戏剧性的事?了。
虽然裴昭明的遗嘱目前只是对内宣布,还未对公?众媒体公?开,但知晓部分细节的世家好友,已然引起?了圈子里不少的震荡。
目前,外界媒体只是捕捉到了一些?未被证实的零碎细节,都已经报道频出,不用想,等?遗嘱内容彻底公?开,整个商界和财经界会掀起?多么大的波澜。
时间倒转回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天的上午,一行人陪裴爷爷一起?到达京市之后。
当天的入棺仪式。
裴家早已报丧,正式通知了亲朋好友死亡时间、地点、并告知具体的葬礼安排,有的尚在国外,还来不及归国奔丧,因此,今天只有裴氏主家的人和一些?至交好友到场,没有对媒体开放权限。
巨大的白布铺落下来,悬挂着一副巨幅相框,是逝者?生前的照片。
两边都是洁白的白菊、白玫瑰、白百何、马蹄莲等?白花所做成的拱门,淡雅清冷。
数十量低调豪车停在门外,现场三三两两的人,有条不紊,皆是黑衣黑裤,为?了防止媒体偷拍,有的甚至戴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