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她的offer很有意思,我感兴趣。”

庄缇文回着,两手撑在办公桌上,边看陈又涵签批她的离职流程,一边说:“而且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什么事都听商邵哥哥的。”

“你爸还去问过商邵?”陈又涵抬眸:“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就是说‘可以’。”

陈又涵流露出一丝悠然兴味,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闲聊似地问:“那天宴会,听说你还帮她拦了回宋时璋?”

“她让我保护她的么,”庄缇文忆起这件事:“刚好宋时璋要房卡,我就拦了。好险,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我很努力才拦住的。”

陈又涵点点头:“你原来在我这边,做事随心所欲无所谓,现在是给别人当助理,记得收敛低调,凡事从你老板的角度考虑,别帮她得罪人。”

“哇哦。”庄缇文歪头笑笑,“你说的话跟商邵哥哥一模一样。”

“不一样,”陈又涵勾起笑,“我是在教你做事,他是在警告你别给另一个人添麻烦。”

“嗯?”庄缇文没消化,但陈又涵高深莫测,不跟她讲了。

爱马仕黑金用来当公文包尺寸正好,庄缇文一手提着,走得大步流星步步生风。穿过GC的大办公室,在进电梯前,她跟应隐说:“共事愉快,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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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缇文第二天登门入职时,应隐正在天台跟程俊仪对戏。

她绑着蓬蓬的丸子头,oversize的大卫衣,宽松的奶白色运动裤,看着像个小姑娘。见人来了,她收了工卷起剧本,将庄缇文上下看一遍。

白衬衫,铅笔裙,五厘米的标准黑色高跟鞋。应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笑道:“不用这么职业,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们有时候行程赶,或者上通告,要站好久,穿高跟鞋受罪。”

庄缇文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