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台上独自待了一会儿,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薛世绅再看到她,她已轻松愉快地听着爵士乐,照顾阳台上的花。
他做完手头的工作,睡前与她聊了一会儿,发现她确实没有生气,才暗暗放心。
过了两天,他赔罪似的送了一大束玫瑰、一个珍珠发卡和一个包裹来给她。
林巧儿把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进花瓶,轻声劝,“我让你别买贵重礼物了……”
薛世绅帮她别发卡,“不贵不贵,适合你。”
他连买贵重礼物也要被嫌,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隐藏价格和标签。
林巧儿摸摸那个朴素的布包裹,“这是什么?”
“在米兰那个邻居送你的,”薛世绅轻柔地揽住她的腰,“喜欢吗?”
林巧儿摊开那墨绿底色,绣着托斯卡纳风格碎花的桌旗,一时心绪复杂。
两周前她就收到索菲亚的邮件,她说有份小礼物拜托钟远带给她。林巧儿一方面期待,一方面又为与钟远的见面而不安。
她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会怎样进行,还是互相一句话都不说。他把礼物留下就离开。
她为此甚至感到轻度的焦虑,心中盘算许多次,如何在薛世绅在场的情况下表现自然些。
没想到,钟远并不见她,只是托人转交。她不由自主地在躲避,现在她明白了,钟远也一样。逃避成了他们之间的后续。
她把那块桌旗细细熨平,平铺在桌上,略作布置,与这古欧洲风格装饰的餐桌十分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