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说这话可能真的只是想提高美术成绩,而不是跟她调情。

她用手扇扇风,把那层害羞的红晕扇走,“我以为,世绅跟你一起来的……”

钟远的直线思维猜不到她方才的内心活动,只是简单道,“不,他不知道。我有事与你说。”

“啊?哦……”她忽然心里惴惴不安,乱了起来,“那我们去哪里?”

车子停在钟远的住所前,林巧儿看看附近,那树白玉兰依旧很美,已然是一年多以前的景了,可依旧清晰如昨日。

她跟着他进了屋子,他一直沉默,她只得尴尬地笑笑,“孙磊不在吗?”

“不在。”

“也是,他几乎都在百合家。”

钟远给她倒了杯水,“坐吧。”

“谢谢。”她双手接过那杯水,在沙发上坐下。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她不知自己在慌什么,可忽然害怕。这害怕又与众不同,不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危险而害怕。

只是一种面对无知时涌现出的复杂情愫。

钟远在她身旁坐下,他是个不会闲聊的人,因而此刻两人间显得过度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