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澄可却已然体会到了其中艰辛,不由得感慨万千。
二人叙话良久,冯绥芸方才想起江澄可来得突然,疑道:“正是两兵交战之时,姐姐此来有何贵干?”
江澄可心下踌躇,眸中含愁,面露凄凄之色,“我如今嫁与萧将军为妇,也是看着梁晔华梁大人一点点收复山河,为国效力。如今芸妹妹你与萧将军交战,既是不利于豫州回归王统,又是有伤咱们姐妹情谊,不如早日投奔梁大人为好。”
冯绥芸一听,立刻便收了亲昵神色,板起脸来,“姐姐此言差矣。豫州并不曾谋反,何来回归王统一说?而我今虽知萧将军是我姐夫,但他若想伤我豫州,我也顾不得姐姐的情面了。”
江澄可也起身正色道:“豫州刺史薛大人虽不曾谋逆,但豫州也不曾反过摄政王的统治,缴税征兵,又何尝不是为那逆王助力?唯有同抗逆王,才能算得忠心天子。”
冯绥芸神色微动,江澄可这样说倒也没错,可自己终归是豫州的将,哪能这样不战而降。周晗之知她为难,率先开口,“江夫人所言虽也有些道理,只是我们不过是奉薛大人之命驻守汝南,我们与夫人皆是各为其主,还望夫人海涵。夫人若想劝降,我们愿修书请来薛大人亲自会晤。”
冯绥芸微微颔首,“姐姐,我既然为将,驻守城池,共与存亡,是我的职责,我的本分。这豫州之主终究是薛大人,还请姐姐、姐夫与薛大人商榷。”
江澄可思忖片刻,点头应允。
于是周晗之回了内室修书一封与薛承贵,冯绥芸则在外间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江澄可。姐妹二人又复说起往日之事,嬉笑在一处,仍是和在闺中一般,各自不再提起军务与公干。姐妹同乐一日,冯绥芸又留她同住,第二日江澄可方才兴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