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走着去白莲池了。”琼稚靠着墙,身子沿着墙壁往下滑,大喘着气,轻声抱怨道,累了一天,她早没了体力。
“咱们现在可不能去白莲池。”江澄可脑中飞转,一面将顺势就要坐下歇息的琼稚拉了起来。
“为什么呀?”琼稚惊住。
江澄可拉着琼稚的手边往前走,边解释道:“不一会儿冯家的人赶上咱们方才的马车,知道被咱们逃了,定会在这附近的几个码头去搜查咱们的,西涯、白莲池乃至朝阳门恐怕都不安全。”
江澄可说得着实有理,冯家是侯府,是京城里顶顶有脸面的,深夜派出下人骑马出来,来日不免要遭人非议的,可纵使是如此,冯家依然这样做了,要取江澄可性命的决心可见一斑。事到如今,但凡江澄可的行动有稍许失算之处,恐怕就再难逃过一劫了。
天上月光昏暗,胡同里几户人家犬吠声声,民户旁的渠沟里反着令人作呕的臭气,琼稚不禁汗毛倒竖,她打了几个寒颤道:“那我们如今又能去哪儿呢?”
“凉水河,”纵使浑身疲惫不堪,江澄可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我曾在书里看过,京城内城南面有一条河,名唤‘凉水河’,西起万泉寺,东至京郊汇入通惠河,咱们只要搭上这条河上的船只,一路也是能到运河里去的。冯家人定以为我是闺阁女儿,没出过几次门,只知大路通惠河,不知还有其他水路,因此大约不会想到我会去这凉水河。”
“可是姑娘,”琼稚仍是不解,“咱们当真是没去过这凉水河呀,你又怎么知道这河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