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薄纱,瞧着外面的花影,心里也是敞亮,“如今有了耀德妙计,我们倒是省力了。”
“雕虫小计,何足挂齿?倒是劳烦主公亲替我研墨了。”周晗之专心于笔下的慷慨激昂,随口答道。
“太谦虚了。”梁晔华放下手中的墨,细看周晗之所写的檄文,“光这篇文章就足够唬住万人之师了。”
“哦,”周晗之偏过头来,没有伤疤的半边脸舒展开来,“原来是主公和萧将军合起伙来戏弄我呢。”
梁晔华用手背轻轻拂过白瓷瓶中萱草的花瓣,那花儿重瓣而开,金黄的颜色映得屋内都更添了几分光彩,却想起了宋人的诗句“不尽人间万古愁,却评萱草解忘忧。”
他望向周晗之道:“非也,非也,耀德和绥芸当真是我的忘忧草。”
冯绥芸此时却正在潘琪府上。她在冯家便和琼稚相熟,自打来了金陵,早听琼稚说潘琪的夫人方巧妮郁郁寡欢,于是得了闲也来探望。她瞧着方巧妮愁眉不展的模样,便就想起了江澄可在冯家的时候,都是一样的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