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远只觉得心脏狂跳,猛烈地敲击着胸膛,汹涌的感情溢到咽喉,他低下头去,按耐住身体里热血上涌,“我只是担心……”

“不必担心。”冯绥芸笑得爽朗,“你看,姐夫在前面接应咱们呢!”

果然在东方隐隐的地平线上,星光映出一众人马的身形,金甲银戈,寒气凝冰,为首的大将手持一杆破天戟,英姿飒飒,不是萧安澈还有谁?

“姐夫的水军果然如此神速。”江慕远不禁叹道。

这一众敌方残兵不料东边也有人包击,尽皆慌了阵脚。那边萧安澈以为是秦效成带领主力部队逃窜至此,本打算与他决一死战,谁知几名主将都已战死,如今来得不过是败军之师,倒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于是率领手下六万人排开一字长阵,压境而来。

为首的几名校尉勉强有心一战,萧安澈长戟挥扬,迅速而致命,一连刺杀数人。手下兵士亦不手软,冲入敌军奋战起来,一时喊杀声震天,凶猛至极。

这些东逃的士卒,本就一连奔波了数十日,又在一日之间三次遭遇突袭,早已是无力再战,见前面是萧安澈浩浩汤汤的军队扑面逼来,身后是冯绥芸、李梓毓和江慕远的队伍紧紧追击,更是深陷绝望。丢枪弃甲,尽数投降。

硝烟散去,天边浓重的墨色也渐渐褪去,绮丽的蓝紫色泼洒开来,几抹薄云渲染上了淡淡的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