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还有别的船只,船上还有别的人在?她一手抚着胸,一手悄悄掀起窗帘一脚,却看到临近的一只船上,船头正坐着两个男子,一人着蓝衣,一人着紫袍,二人皆身形高大,正往这边看呢。

江澄可心道不妙,自己和琼稚两个孤女在外,可不好和什么陌生男子有瓜葛。于是她连忙放下帘子。她脸色绯红,心突突地跳着,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得那边人又带着几分笑意道:“怎么如此怕羞,难不成不是高士而是佳人吗?”

江澄可心中更是惶恐,好在此时船娘刚好回来,江澄可忙轻轻对船娘道:“咱们还是别在这里歇息了,快些往前赶些再找地方落脚吧。”

船娘点头道:“我方才也听到那边船上的小哥儿出言不逊,姑娘放心,我这就全速往前赶赶。”说着便拿下了锚,加快了速度前去。

船正行处,却听得方才那人仍在喊:“莫往前了,莫往前了,前面宿迁多有水贼!”

江澄可哪里肯信,直命船娘快些划船,远离这是非之地,掀着帘子确认后面的船没有追上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还说什么水贼,我瞧着他们才是水贼!”

夜色寂寂,唯一叶孤舟顺着运河南下。

行不多时,江澄可早因一路颠簸而困倦不已,她正昏昏欲睡之时,隐约之间仿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未及她反应过来,便感到船猛地震了几下,好似有十余人跳上了甲板,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股杀气笼罩而来。江澄可心中一震,猛然从困顿中惊醒,水贼真的来了。

惨烈的尖叫声划破夜空,船舱前的布帘霎时浸染上了血迹,鲜红的颜色渗了进来,触目惊心。江澄可和琼稚猛地站起身来,惊愕地交换了眼神想来那船娘已然命丧黄泉。

帘外的脚步声愈发近了,主仆二人瑟缩成一团,向后退去,很快就见到几个大汉掀了帘子进来,江澄可的指尖冰凉,下意识地紧紧把琼稚护在身后。

那几个大汉袒露着胸脯,虬实的肌肉上下起伏,上面的刺青狰狞蠕动。为首的大汉是这伙水贼的头子,他不怀好意地向江澄可靠过来,其余的七手八脚地掠夺着船舱里的行李、物件。

这水贼头子笑容格外猖獗,一张黝黑的脸近乎扭曲,凑近江澄可的脖颈,口中恶臭铺洒在她脸上,狞笑道:“呦,两位小娘子,长得挺俊,陪爷玩玩?爷一定好好疼你们~”

他身后的小弟们翻开了江澄可的包袱,抖落着银票和房契,笑嘻嘻地道:“大哥,咱们这票运气真不错,是个富贵妞儿!”

水贼头子兴奋极了,眸中绿光闪过,舔了舔嘴唇。

琼稚的手指抖得厉害,她紧紧扯着江澄可的衣服,可是江澄可也是久在深闺,外男都没见过几个,哪里见过这阵仗?虽已惶恐至极,但行至末路,也只得勉强鼓足勇气,她左手将琼稚护在身后,右手猛地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那大汉,边往后退,边喝道:“你、你别过来。”

少女略带颤抖的声音落在大汉们的耳朵里和小奶猫呜咽声没什么两样,甚至更能激起他们的兴致,那群大汉一齐爆发出哄笑声,水贼头子扬扬手中的大刀,另一支手的关节划过江澄可光滑的脸庞,饶有趣味地笑道:“凭你个小兔崽子也敢和爷作对?爷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若是把爷伺候舒服了,兴许爷能大发慈心饶你们一条性命。”

江澄可和琼稚此时已然退到了船舱最里面,身子抵着船舱壁,再无可退之处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簪子对着自己,沙哑的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吼叫:“你休想!我就是死了也绝不许你碰我!”

那大汉脸上的笑意愈发猖狂,眼前的小女子是死是活与他而言又有什么两样?张牙舞爪地便向江澄可压来。江澄可深知自己已无力反抗,她阖上眼睛,将锋利的簪子刺向自己的喉咙。

沙发

5 水贼

正当江澄可手中簪子刺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却猛地又感到船身一颤。江澄可大喘着气,微微睁眼,却见一道蔚蓝色的身影闪进了船舱,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邻近船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