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制的。

如此贴身,如此私密,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魂。

安雅发现时,梳妆台上的东西已经焕然一新,她拿起一罐香水瓶就砸向阿克塞斯,那瓶香水在他眼前停滞悬空。

“把我的东西还来。”安雅的语气比外面的暴风雪还冷。

“这些香水也都是用冬雪玫瑰的花露制作,独一无二,跟你以前的没有区别。”阿克塞斯不松口。

“不一样!”

她突然想到什么,冲去打开衣帽间,发现里面的衣物也全都是新品,包括贴身的内衣裤、袜子、皮带、帽子、围巾。

“你到底在想什么!”安雅受不了了,转头朝阿克塞斯大吼,“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

“你的衣服已经穿很多年,我只是在为你买新衣服而已。”阿克塞斯依然平静。

他心知肚明,这是借口,他只是一想到墨莉的金髮掉在安雅的衣服上,就浑身难受,骨头嘎吱响,像鬼魂的指甲刮过窗户。

所以,干脆全丢了,换上新的,换上他亲手一件件挑,一件件买的。

可惜,他的妻子并不领情。

“我只用之前的香水,只穿之前的衣服。”安雅以一种冷淡却强硬的语气对他宣示。

她说到做到,拒绝穿上新衣服,而是找出贝洛尼卡夫人的旧衣。哪怕外面温度已是零下,她一时找不到母亲的皮草大衣,也固执地只披着单薄的羊毛披风就出门上课。

阿克塞斯追在安雅身后,要把她拥入怀里取暖,被她推开。

贝洛尼卡夫人比安雅高,她的衣服穿在女儿身上,裙摆会略微拖地,阿克塞斯几次见安雅踩到裙摆差点摔在雪地里,心都快跳出胸口。

安雅已经跟他冷战数日,今早阿克塞斯听到安雅的咳嗽声,心里忧虑她是不是生病了,对决斗会不怎么专注。

安雅的身体的确不舒服,整个人都晕晕的。原本郁郁寡欢,在赛恩上场后,才开始强撑起精神观赛。

还有另一个人表现漠然。墨莉坐在教授席的另一端,只盯着天花板不断抽水烟,学生们都觉得女巫对这种低端决斗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