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雪橇安稳停在泪雪湖的会场,负责指引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

安雅夫人身披雪白蓬松的皮毛大衣和毛皮帽,刚刚驶进会场时,大衣在她身后飞扬开,像雪雕展开翱翔的翅膀。

内里也是洁白利落的羊毛长裙和长靴,加之苍白淡雅的面容,整个人宛如雪做的,唯有挽在脑后的发髻、浓郁的眉毛睫羽乌黑如木。

她全身就黑白二色,简单却贵气。

工作人员听闻这位夫人身为哑炮,一向低调软弱,可那驾驶雪橇的身姿飒爽英气,下来时还大力把缰绳甩在雪橇上,似乎心情很差,周身气质并无脆弱之感,反而透着一股尖冰似的锐利。

比赛快要开始了,他不敢怠慢,赶紧领着夫人就往贵宾席走。

可今年的游客数量创新高,都是冲着惊险刺激的泪雪湖大赛而来,人潮拥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安雅很快就找不到前方的工作人员。

不止如此,身形瘦削的她在人群里被挤得东歪西倒,被挤到了边边角角,又有一个壮汉撞到她的左肩,毛皮帽还被壮汉的手挥到掉落。

安雅脚步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却先有一堵温热的肉墙抱住了她。

那体温太熟悉,安雅不敢仰头,她知道如果抬头会看到什么。

她会看到那头张扬的红髮和逆着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