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玫瑰冠只能戴在女性的头上,女巫赢了,能为自己的首饰箱再添珍宝,男巫赢了,也能送给珍视的女性。不过女巫要送给同性也是可以哦。”
听到后面那句时,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飞速看了赛恩一眼。
吉伦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说起往年印象深刻的选手,从月河洞一个能变成老鹰的女巫,再到那个万众瞩目的命运之子,说他比赛的过程惊世骇俗。
“竟然直接召唤出铁链绑住一只电光鲸当滑板踩,一路冲去终点线!他真的是我见过最酷的选手!”
“不过是个莽夫。”月河洞的女巫们不屑道,“我们那个能变成老鹰的女巫才是最优秀的,这么年轻还是稀少的飞禽类变形者,全大陆的历史都找不出几个。”
身边人聊得热火朝天,唯有赛恩出神似的,只盯着海报上的冬雪玫瑰花冠看。
“我的心脏在月光里奔涌,我的心脏在大海里平静。”
周围嘈杂的声音倏尔失真,他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课堂。
夫人深邃幽幽的声音环绕左右,彩绘玻璃中的冬神正在踏入大海,冬雪玫瑰花瓣被暴风席卷飘荡至天边。
冬雪玫瑰,爱情、殒落、至死不渝。
赛恩怔怔地望着海报,不知觉就连嘴里都无声呢喃起那首诗歌。
直到马修推了他一把,说比赛要开始了,递给他扫把和手套。那扫把通体暗红,光泽宛如红珊瑚,不是学校魁地奇球队的统一扫把,而是赛恩从家里带来的。
是赛恩十岁生日时,他家里特意拍下北地那年最珍稀的木之心,再请工坊专门打造成工艺绝佳的瑰宝扫帚。
马修捧在手上擦拭得干干净净,当作情人一样不断抚摸,再恋恋不舍交给赛恩。
大多数巫师都是骑着扫帚参赛,少数会用上魔具或魔兽,例如伊文·米歇尔就是骑着鹰马在去年赢下比赛,月河洞的那个变形者更是几十年才会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