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歪着头等待,可女主人没有要交予它任何信件的意愿,她意识到重要的事情,在橱柜那里忙乱调配什么,把奇怪的淡蓝饮料一饮而尽,又翻出瓶瓶罐罐,往自己的身上涂。

被冷落的猫头鹰转身飞走了,明亮晴朗的永昼日光下,那个逐渐远去的鸟影,显得格外寂寥。

可现在的安雅已无法考虑太多其他事情,单是想像和那个孩子碰面,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开始不到餐厅吃饭,图书馆也不去,连偶尔在城堡外散步也没有。

学校的设施在暑假期间依旧开放,赛恩除了餐厅,只会去魁地奇球场,安雅之前沿着城堡长廊散步时,会远远看到他在骑着扫帚练球。

现在,她拒绝一切会见到那个孩子的可能性,索性就长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只有晚上查看男寝的工作仍需完成,她胆战心惊,站在门外久久不敢踏入,

最后,安雅选择作弊,问了门上的石像鬼,学生是否已经回寝。

身为舍监老师,她应该亲眼确认,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和赛恩见面。

石像鬼无法说话,跟彩绘玻璃上的人物一样,巴斯克维尔的祖先在建立这座城堡时,不欢迎一切能发声的事物。

所以这里没有幽灵,没有画像,只有沉默的盔甲、石像鬼和彩绘玻璃。

面对安雅的询问,石像鬼的头轻微往下,表示点头。

安雅立刻示意上锁,转身飞快逃走,绣着金银刺绣的睡裙在彩绘玻璃下流光纷飞,仙女和骑士看着她,依然沉默。

她感谢祖先建立的这座城堡,没有人会告密。

可她的身体卻在告密,骨子里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她很想埋葬的那一夜不断在眼前跳跃。

咬到骨头时,滑过舌尖的粗糙触感异常熟悉。

一下子,脑海浮现一个画面,她与年轻男巫衣衫半解在床上缠吻,她坐在他腿上,舌头放肆地伸进他柔嫩的嘴腔,舔过了他每一颗牙齿。

他的两颗虎牙异常尖锐,在她的舌尖压下很深的印痕,可她很喜欢那种触感,双手揉得男巫的红髮愈发的乱,舌尖不断徘徊在他敏感湿滑的上颚处,一遍遍舔过那两颗可爱的虎牙。

年轻男巫招架不住,喉结上下窜动,一向张扬要强的少年声线发出细弱的呻吟,凌乱发丝下的耳钉闪着破碎的光。

沐浴时的热水太烫,在她的皮肤烫出一片红印。

颜色红润得暧昧,像那个男巫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手腕、腿根、颈项,那一夜的画面又再重现。

内裤被扯下,双腿被他的大掌分开,又用膝盖压住,某根粗长的形状不断在那儿磨,磨得大汗淋漓,他显然毫无经验,磨得毫无章法,让她又麻又疼。她好像指引了他,又好像只是哭泣着抱怨。

白色枕头上,他的手掌按住了她的手腕,按得紧紧跟着冲撞不断摇晃,又突然在一个瞬间松开,爬上去十指交缠,律动得又慢又深。

他在后面往前压住她柔弱的肩膀,一下逼她昂起上半身,背部到腰的曲线完美契合在他炙热的胯下,一下逼她往下俯,直到上半身完全压在床褥,他也会俯身与她紧贴,双手改而搂住她的肩臂,两人脸贴脸,呼出的鼻息在皮肤融成热汗。

更别提在午夜梦回惊醒时,隔着窗帘缝隙透出的细长光线,总让她恍然如梦,以为自己还躺在学生寝室的那张床上。

他们当时就是在光影交织的房间里,忘情地接吻拥抱交合,越来越多的画面一一浮现,她被年轻男巫压着,她压着年轻男巫,双腿交叠,绵软的乳房、蜜色的小臂。

越想起更多,压在安雅心头的石头就越重。她羞耻万分,备受煎熬,枕头上都是她的眼泪。

不止因为她越过某个不可逾越的界限,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也因为自己犯了背叛的罪。

不知情的白鸦扣开她的窗户,为她带来香水或精油,有时只带来一朵鲜花。

安雅只是盯着它发呆,犹豫着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