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以为自己已经沉入梦境,梦到了古壁画上的夜神被诸神审判受刑,然后被风之精灵治愈,沐浴更衣,披上银袍,头戴兜帽,再度步入黑夜。

直到醒来摸到那把金色小钥匙,她才被蛰到似的从床上跳起。

阿克塞斯真的戴上那个东西离开了!

关于贞操锁这件事,她的丈夫从未和她商量过,他只是在通知她。

就像其他的事情一样。

意识到这点时,安雅只感受到胸口又被塞满了某种郁闷。她马上让猫头鹰带上钥匙去追阿克塞斯。

她不愿看到阿克塞斯疼得难受耽误了审判,跟全魔法大陆的人民一样,她恨不得那些煤心党快点受到惩罚。

现在还有哪家的夫妻会做这种事?安雅不心疼,也不感动,她讨厌阿克塞斯的自以为是的忠贞献祭。

他这么做,不过是强者的怜悯。怜悯她一个哑炮,什么都守护不了。

安雅知道自己或许有些钻牛角尖,可胸口的毒蛇一旦开始撕咬,什么都无法阻止。

没想到,阿克塞斯根本没取下。

那把金色小钥匙又交回了安雅的手里,阿克塞斯再一次向她请求解开贞操锁。

安雅震惊得说不出话,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痛吗?平时怎么洗澡?那里不会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