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了近三天,角宿他们俩已是焦急万分,看到她身后的尾宿,以它凶狠的样子难免会认作对她不利。至于角宿的那一脚,她知道完全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他是那么好胜的人。
想来,也是她被怒气给冲昏了头。到头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一时的冲动,独自一人跑出来,她也不会朝角宿发火。如今火也发了,矛盾也结下了,该道歉的是她。
小可舔舔她的手背,温暖低头,拨弄它的毛发。
入夜,月色撩人,山间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温暖的,到了晚上一下子就让人觉得寒气逼人。角宿他们还没来之前,她都是依偎着尾宿度过的,现在角宿他们来了,她就能不用睡干草堆,而是躺柔软的软榻盖薄被了。
但是……低头望了眼轻轻咬住她裙摆的某只大犬,温暖望着洞顶。
她虽然不介意忠犬的亲近,可她还是留恋舒适的马车啊……
推推尾宿,没动静;再推,还是没动静,她抓过一根狗尾巴草,挠尾宿的肚子。
尾宿“啊呜”翻了个身,眼皮睁开,盯了温暖几秒后,倒头继续睡。温暖舒了口气,还以为会惹它不高兴呢。
抱着熟睡的小可放到一边,她轻手轻脚地爬出山洞。
皎洁的月光倾落,照得远处的景物影影幢幢。她知道他在马车上,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角宿,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除了过耳的风声。她抿着唇,“你睡了啊,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还没睡。”回答得很干脆,而且还夹杂着急切。
温暖抿唇而笑,小孩子心性就是小孩子心性,她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还真耐不住性子露了马脚。走过去跳上马车,她把角宿挤到一边。
“唉唉!这是我的位置,你跟那头笨狗那么要好,和它一起啊。”
听听,多别扭的话。温暖笑了,伸手摸摸他脑袋,“乖,不气了不气了,是我错怪了你,不该对你发火的,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笑容娇憨中带着讨好的意味,角宿只觉得他心里的火被一股清泉给浇灭。别扭地看了她一眼,他嘟囔,“别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温暖连连点头,“是是是。”
“你?!”分明是敷衍的态度嘛!角宿还想说什么,却被房宿捂住了嘴。他奋力挣扎,瞥见对方严肃的表情。
风吹草动,在寂静的黑夜里,总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靠近。
忽然,外面响起小可狂躁的叫声,只一会儿就消没了,温暖想出去,房宿一把按住她,摇头对她示意。
狼群来了。她在温暖手上画字。
估计是复仇来的。她继续解释。
温暖想起,她有了解过关于狼的知识,这种聪明的动物记仇性极强,而且喜欢群体出动。之前尾宿杀死了袭击她的那匹狼,若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今夜的危险。
有十三头。房宿在温暖的掌心飞快写道。在东南方,有备而来。
房宿的能力是雷电,能透过空气中的电子知道敌方的情形。
温暖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之前她还差点丧命,这种被逼近死亡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
“温暖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角宿在她耳边小声道。
放置于膝盖上的手拽成拳头,她拼命给自己鼓气。
外面响起了打斗的声音,小可的狂吠再次划破夜空,温暖撩开帘子,只见十几双绿色的眼在晃动,还有粗喘和低鸣声。很显然,尾宿和狼群打了起来。
房宿把温暖护在身后,和角宿一起冲出马车,才逃出的那一会儿,车厢被一头发了狠的狼给撞破。两匹枣红马受了惊,抬起前蹄嘶叫,无奈身子被缰绳束缚住,后蹄施展不了,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两匹马都被咬断了脖子。
角宿趁机发动了流星锤灭了那两头狼,房宿也用雷电球杀了欲偷袭她们的狼。小可在群狼中窜来窜去,使那些追它的狼转得晕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