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暖应了声,小跑着跟上,无奈裙摆太长,好几次踩到裙角险些摔倒,必须得扶着两旁的柱子才不让自己跌跤。
好长的一段路,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等宫人们停下的时间,温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见队伍停下,她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目光穿过人群往前窥探。
心咯噔了下,只为眼里那几缕从青铜头盔里溜出来的金发。
除了角宿不在,房宿、氏宿、尾宿都在了,心宿骑在高头大马上,脸蒙着白布,一对眼就这么直直看了过来。即便没有任何言语,温暖也能感受到他无声无息的呼唤。
两人的目光穿过重重雨幕在空中相遇,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几乎是刹那间,温暖都想要飞身扑过去了。若不是双手被绳子绑着……
“嗷呜”一声狼嚎响彻云霄,吓得许多宫人都瑟瑟发抖魂不附体,纷纷抱头鼠窜,而围在星宿周围保护他的官兵,虽然没有像那些宫人一样心惊胆战,但也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更有甚者两腿打颤的。只有几个朱雀七星士,面不改色巍然不动。
“尾宿,安静。”心宿拉紧手中的缰绳,防止他突然冲出去。
“将军不放出这头丑陋的东西来,是害怕它的鲁莽惊吓到宫人,而伤及青龙巫女吗?”星宿低醇的声音穿过雨幕四散开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温暖记得夕城美朱跳河时,星宿紧跟跳下去,即便在水底,他的声音也能穿透水流传开。
这就是所谓身为七星士的力量,更或者是为了心爱的女子而突破的力量。
星宿的目光没有波澜起伏,他以一种沉稳的语调说:“我尊贵的朱雀陛下怎么爱护朱雀巫女,我自然也就那样的爱护我们的温暖小姐。”
他用了“我们”,而不是“我”。而这话,已经带给温暖太大太多的悸动,哪怕这一刻发生意外,她都无怨无悔。
“鬼宿……”人群中传开骚动,原来是夕城美朱来了,披头散发和一袭还来不及换下的里衣,就这么光着脚跑出来。她在见到一身黑衣的鬼宿,目光就如同粘在他身上了般,痴迷而温柔,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生怕一离开,他就会离她而去。
哪怕鬼宿曾经用武器伤害过她,还差点让她残废,她也依然深爱着他。
温暖收回目光,脸上落着羡慕嫉妒,以及隐隐的几分落寞。
在他们身上,正是诠释了爱的真谛呢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永不止息。
“尊贵的陛下,遵照您的意思,我已经把鬼宿带来了,那么你是否也该兑现你的诺言呢?”
星宿在停留片刻后,对着宫人中为首的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那人挟持着温暖到屋檐下,几乎是没等温暖站稳,就一把将她粗鲁地推了出去。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脚踩到裙摆,温暖尖叫一声身体笔直往前扑倒。双手还被绳子捆绑着,这样子摔倒就算不死也是半残了。
身体没有意想中的疼痛,却是一片柔软,就跟家里新买的毛毯那样。温暖睁开眼,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盖在她身上,挡去了大部分的雨水。
“尾宿……”温暖张了张嘴,顿时脸上一阵湿意。原来是尾宿正亲昵地舔她,那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令人恐惧的兽性。
“啊”人群中突然发出悲鸣,那个推搡温暖的太监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他的整条右臂变得乌焦扭曲,如同被烧过的木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糊焦味,雨点打在上面,都能听到呲呲的响声。
一条右臂被毁,这辈子算是废了!那些原本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兵刃相接的士兵们见状,都变了脸色,有几个趴在地上呕吐起来了。只有星宿等人,面不改色、临危不惧,各个神情肃慕,如同雕塑那般,一动也不动。
雨点打湿了衣服和头发,雨水从发梢上滴落,沿着脸颊汇聚到下巴后,汇成一道细流落到地上。
那人抱着肩膀在地上打滚,尖叫不断,然而他越是滚,越不能让那股生不如死的剧痛退去,仿佛烙印,消散不了。
温暖震惊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