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时候那样慈爱地抚摸他的头发。

姥姥说,人各有命,世事无常,小娟变成这样不是她的本意,可却没有办法。

孩子养大了,总归要自立的,总归是要离家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更希望岳峙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而不是活在愧疚与困惑之中。

千言万语,沉甸甸地堵在喉头,岳峙叹息似的,只说了一个“好”字。

他的心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姥姥,另一个是纪渊渟。

姥姥为他撑起雨伞遮挡磅礴的大雨,在永无天日的黑暗里将他抱起。

而纪渊渟又将侵蚀的大雨清扫,祥和温暖的阳光,照彻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他这辈子都没法割舍。

岳峙一直呆到大年初七才回家。

回到这个略显拥挤的小窝,纪渊渟却明显自在了不少,开开心心地把岳峙压在床上一顿亲,亲得岳峙口水都滴到了床单上。

他恼怒地咬了一口纪渊渟的脸颊:“别亲啦!”

纪渊渟却抱着他又猛亲了两口,眉眼弯弯:“不要。”

“我要把这些天没亲到的都亲回来,”纪渊渟狐狸似的蹭着岳峙的脸颊,“唔,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