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岳峙,太想触摸到他心中这可爱又灿烂的太阳,想得近乎要发疯。

当爱混杂固执,只会是一生都无法开解的劫念。

纪渊渟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疯狂,他的疯狂是海洋下隐匿的冰川,蔚蓝色海水下才是真正锋利的刀。

少年时期也只不过是因为岳峙,堪堪活得像个正常人。

但那又怎样呢?

纪渊渟曾经想尽办法找了他七年,重逢后第一次独处便跟随心意莽撞地吻了上去,无问过去与未来。不过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如果岳峙真的有了爱人,甚至有了家庭,不论何时,何种情况,他都要将岳峙抢过来。

抱歉啊,小岳。

我的爱就是这么恐怖又自私。

眼下,纪渊渟坐在车里,握紧手里这瓶让人安稳沉睡的药剂,指腹轻轻摩擦了一下瓶身镌刻的纹理。

他垂下眼睫,嘴角微不可见地向上轻撩,愉悦地又将头转向手机屏幕,死死地盯着岳峙忙碌的脚步。

屏幕里的岳峙着急忙慌地背上包,一边戴着鸭舌帽一边伸手抓橱柜上的钥匙串,蹬上鞋子出门上班。

宝宝赶时间,走路都风风火火的,好笨蛋,也好可爱。

纪渊渟伸手用骨节温柔地蹭了一下手机屏幕,眉目间满是病态的眷恋。

他打了个电话给侯璐,对方接的很快。

“喂,”侯璐停下电驴前进的步伐,靠在路边,“小纪总,怎么了?”

纪渊渟慢条斯理地道:“你到岗了吗?”

“没,”侯璐对这位摇钱树形象的领导十分敬重,“快到了,还有十分钟。”

“到岗了,看见小岳开始干活给我回个电话,”纪渊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平稳,听不出来半点差池与怪异,“谢谢。”

“好嘞,”侯璐想了想,还是多嘴道,“您是有什么打算?”

“算是吧,”纪渊渟想到自己今夜的计划便忍不住兴奋得身体微微发颤,诡异地微笑,“打算最近给他准备惊喜。”

这话,半真半假。

侯璐自然知趣,也没再多问,哈哈笑道:“好的好的,我先走了小纪总,晚点回您电话。”

纪渊渟坐在车里耐心地等,指尖敲打着药品瓶身,脊背靠在座椅上放松,愉悦地嘴角噙笑。

真期待。

一分一秒,都是春秋。

侯璐的电话一来,纪渊渟便立刻吩咐司机道:“走吧。”

不出十分钟,纪渊渟到了岳峙的家。

他用复制的钥匙开门,再次进入了这间窄窄的小屋。

岳峙的衣架上晾着洗干净的内裤,纪渊渟走过去轻轻嗅了嗅,发觉内裤已经干燥后,垂下眼睫,嘴角落在上面亲了一下。

末了,他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包裹柱身的布料,氤氲开一圈深色的水渍。

他迷恋地又吸了一口内裤上的气味。

小岳的味道……唔,还有淡淡的肥皂味,很干净。

纪渊渟用手指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内裤,将自己的唾液残留在上面,转头去完成他的目标大事。

现在是下午,岳峙晚上回来总是要喝水吃饭的。

纪渊渟把药剂倒在水里,静静地看着粉末融化。

虚幻的药剂,在水中成了雾,朦胧遮盖了纪渊渟隔着透明玻璃望向它的眼睫。

完成后,纪渊渟又在屋内闲逛一圈,满意地揉了揉床头柜上摆放的小狐狸,又潜心沐浴在岳峙味道房间半个钟头,方才离开。

一切都只需要时间。

挂钟指向十一点,岳峙只觉得今天困得特别早又特别厉害,躺在床上眼皮沉得要命,像黏了502胶水,连手机都不想玩了。

他设置好闹钟,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连胡思乱想都没来得及,抱着玩偶,闭上眼睛就困倦地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睡得愈发香沉,甚至完全听不见黑夜里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