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笼罩住了笼外的一切。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纪渊渟自嘲地笑着,“我的父母都是同性恋,生下我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家庭,没有家。”

“在认识你那年,我刚被确诊为人格障碍和中度抑郁。”

听见这句话,岳峙的身体僵了僵。

“我的父亲对同性恋嗤之以鼻,明明他自己也是,”纪渊渟道,“我说过,我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就一定会做到。你担心,害怕,顾虑,那我就想办法把所有的问题解决,再让你给我答案。”

“那你……”岳峙的声音有些嘶哑,闷闷地扩到纪渊渟的耳膜里,“提着行李箱干什么……”

“我现在是一条流浪的小狗了,”纪渊渟松开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刮蹭了一下岳峙的脸颊,声音含笑,“你要收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