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却一言未发,他轻叹一声抚了抚额。

“云栖,我先沐浴。”

他起身率先打破沉默。

徐云栖抬起眼,“哦”了一声,为显得不那?么干巴巴,她又加了一句,“你喜欢的那?种皂角,我又做了些,搁在?高架上你自个儿拿。”

裴沐珩脚步略顿,他发现了,徐云栖喜欢用艾草皂,而他喜欢那?种添了松香的皂,犹豫了一下,裴沐珩没有用新皂,而继续用徐云栖用过的艾草皂,等到裴沐珩出来时,徐云栖很快闻到了熟悉的皂香。

四目相?对?。

气氛无端有些尴尬。

更确切的说尴尬的是徐云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竟然又用她用过的皂,上回?是没得选,这回?是堂而皇之。

朦胧的光线下,男人披着一件雪白的长?衫,系带依旧系得一丝不苟,面不改色往床榻去。

徐云栖后知后觉面颊生烫,悄悄抚了抚,转身吩咐银杏去歇着,又熄了灯这才朝床榻迈来。

窸窸窣窣上了塌,静下来后,听得裴沐珩深长?的呼吸。

徐云栖今日习箭胳膊疼得厉害,一字未言,径直睡觉。

到了后半夜,骤然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雨声将徐云栖给吵醒了,身子一动,才发觉那?人贴她极近,长?臂伸过来,徐云栖很快被他禁锢在?怀里,他就这么从后面来了,方才那?一番沉默全部蓄成狂风暴雨,与?外头肆虐的大雨一般,蓄势勃勃,狠狠要了她一番。

裴沐珩连着三日每日傍晚准时回?来陪她练箭,裴沐珩只教了她半个时辰,可徐云栖却是练了整整三日,她胳膊疼死了,人都快散架,不见明显进步。

裴沐珩看着垂头丧气的妻子,蹲在?她面前问?,“你到底是喜欢射箭,还是有旁的缘故?”

他发现徐云栖不是学?射箭的料,准头不太好。

一个扎针的时候手稳到不可思议的人,射箭却迟迟学?不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