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在藤椅上哄睡。
小?楠楠玩累了,两腮红彤彤的,安安静静睡在荀允和的肘弯,荀允和闭目靠在藤椅,嘴里不知在哼着什么歌,徐云栖在他?身侧锦杌坐下,轻轻望着他?问,
“您在唱什么歌呢?”
荀允和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面颊,生了几分恍惚,“荆州的摇篮曲,你幼时爱听。”
徐云栖面露怔惘,视线落在乖巧的女儿身上,“您过于宠爱了些,这样对孩子并?不好,她会无法?无天?的,她终究要?长大,外头?的人?可不能像您这般纵着她。”
荀允和没作声,只轻轻将楠楠面颊的汗拭去,过了片刻,轻声道,“你小?时候也?爱这般躺在爹爹的肘弯里。”
徐云栖思绪被他?带偏,“我有她这么调皮吗?”
荀允和笑了,扭头?看着女儿,“你比她还乱,城里四处筑着高墙,孩子再乱也?乱不到哪儿去,你不同,爬山下田,什么都干,一个不留神,就能将自己弄得脏兮兮回?来。”
徐云栖脑海代入楠楠想象了下那样的画面,眼底的笑几乎要?溢出来,“那您和娘亲可真是辛苦。”
荀允和不说话了。
默了片刻,他?嗓音微哑,“我从?不觉得辛苦。”
徐云栖一怔,鼻尖又酸又胀。
傍晚,徐云栖将楠楠带回?了皇宫,临走?时楠楠哭得可伤心了。
她很喜欢外祖父,也?喜欢曾外祖父,至于那翁婿俩,也?纷纷红了眼眶。
老爷子很不高兴,“你把她扔这儿多好,我跟你爹爹会把她养好的。”老爷子养徐云栖养出经验来了。
徐云栖不敢苟同。
养女儿比养儿子还得精细些。
她永远记得少时第一次来月事时,没有母亲在身边,她看着身下的血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躲在柴房里哭。
她的女儿绝不能经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