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栖许我为妻。”
裴沐珩除夕出现在西州,晴娘便?猜到他来意,她含笑道,
“傻孩子,你和云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除了你,旁人我也不放心呀,只要云栖答应你,我跟你老?师再无异议。”
得了晴娘这句话,裴沐珩信心倍增,素来稳重的男儿罕见露出几分手足无措,
“多谢师娘。”
送晴娘离开,裴沐珩快马加鞭赶回西州城,侍卫打听到云栖在医馆,他便?径直前往医馆,彼时已近午时,医馆人烟稀少,侍卫寻一药童询问云栖去处,药童往楼上一指,裴沐珩信步上楼,便?见一人裹着绒毯躺在窗下藤椅上,藤椅铺了厚厚的锦毯,脚下搁着一个炭盆。
她额尖覆着一块厚厚的湿巾,面色潮红,看模样倒像是生了病。
裴沐珩眉间微蹙,来到她身旁,抬手便?要去触她的额头,云栖在这时睁开了眼。
四目相迎,云栖怔了怔,见是裴沐珩,露出几分不自在,扶着藤椅往上坐起,轻声道,“你怎么?来了?你还不回京?”
裴沐珩坐在她身侧,笑容阴恻恻的,“你爹爹在京城,我回去作?甚?”
云栖颇觉好笑,“这又是哪门子的话?”
裴沐珩语气含酸,“他堂堂内阁首辅,隔三差五告假离京,我为何不能待在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