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早些年跟人走过镖师,上阵杀敌也不差。”

裴循摇头,“你腿有伤,不符合朝廷法度,衙门不会?收你。”

老二闻言咬了咬牙起身,“还是我去...”

他话未说?完,身后新婚妻子?拽着他衣裳哭道,“咱们还没孩子?,我还没给刘家留个后呢,你这一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六婶子?也哭道,“你是家里顶梁柱,这一家几口人全靠你养着,你走了,咱们喝西北风吗?”

最后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子?,从树上跳下来?,露出个憨憨笑容,

“大哥腿不便,二哥要养家,自然是我这个弟弟挺身而出,为朝廷征战。”

自古老母疼幺儿,六婶子?亦是如?此,她?扭身一巴掌呼在?小儿子?脸上,“你才多大,去不是送死吗?”

这话一落,村里人哭成?一片。

裴循看着眼前这一幕,视线渐渐模糊。

过去挂在?嘴边的江山社稷,天下苍生,终于幻化成?眼前一张张活生生的面孔,一行行离人泪。

没有那泱泱百姓,浩瀚人烟,又何来?高台广厦,金殿朝官?

那一瞬他忽然感受到了为人,为官的使命。

六婶子?痛苦的不是儿子?必须出征,而是不知该选哪一个。

这种残忍的事?由他来?做。

裴循最终权衡道,

“老三,你去吧,我曾结识一位边将,我给他去一封信,让他照看你,保证让你全须全尾地回来?。”

那位十六岁的少年闻言从人群中跃了出来?,眼神亮晶晶看着裴循,

“十二叔,真的吗?”

裴循看着他,忽然想起当年簇拥在?他周身,那群唤他十二叔的侄儿侄女们,神情恍惚,

“是真的,我今晚便写信。”

离开那一日,裴循亲自送他至村口,少年望着满村的青山绿水,不舍地与裴循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