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裴沐珩两?日没歇息好,本已?十分疲倦,听了这话几乎便将经过猜了个大半,脸色就十分不好看?了。

银杏被?他阴沉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偷偷瞥了一眼自家主子?,徐云栖委实没料到?丫鬟胆子?这么大,敢正面挑衅裴沐珩,丢下手中捣罐站起身,

“三?爷,小丫鬟不懂事,您别生气。”

连忙将丫鬟赶出去,回身见丈夫在桌案对?面的圈椅坐了下来,遂给?他斟了一杯茶,朝他探头一笑,

“三?爷,您还真跟个丫鬟置气?”

裴沐珩倏忽眯了眯眼,静静看?着她,“置气”二字,让他想起前几日她说的话。

“我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我不会与你置气”,当时没觉出这句话不对?,如?今明白了。

荀云灵来她跟前挑衅,她的丫鬟都气成那样,徐云栖无动于衷。

到?底是性子?太好太软不懂得生气,还是压根不在乎。

裴沐珩指腹轻轻摩挲茶盏,目光深邃问她,

“夫人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徐云栖回到?桌案后坐下,手里刚拿起捣罐,听了这话,轻轻觑了他一眼,上回蒋玉河一事,他问了始末,如?今身份互换,轮到?她问他了,

于是,她重新将罐子?搁下,端端正正望着他,“自然?是想知道您对?荀姑娘是否有心思。”

跳跃的烛火半明半暗,她双目清澈,若静水无澜,一动不动望过来,眼梢狭长,软软的如?同一尾轻羽。

裴沐珩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又?软下来,他不希望妻子?生出任何不该有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