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浸雪始终怀疑,江疏月是在借机折磨自己。

若真是如此,等她得了盛宠,定会让江疏月也尝尝这分筋错骨的痛苦!

入夜,陈嬷嬷便来传旨接人了。

刚入宫的新人,头次侍寝都要到太极宫去,待侍寝过了,皇帝再着太监嬷嬷送回来。毕竟新人住的地方小,比不得封了妃嫔的娘娘们住的宫殿,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皇帝。

江浸雪头次侍寝,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一路上都在默念着江疏月教的那些话大胆一些,主动一些,骚气一些,下流一些……

能入宫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端庄内敛,就算如贵妃这般跋扈些的,在侍寝时也是娇娇软软的小女子,可这种女子,皇帝见多了。

江浸雪谨记江疏月说的,虽要大胆,但规矩要守,嬷嬷教的那些不能忘。

是以,她规规矩矩行了礼,伺候着皇上更衣就寝后,才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扑食一般骑了上去。

皇帝起初还觉得惊讶,不多时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江御女,瞧着娇羞知礼,没想到这么带劲儿!

江浸雪是新人中第一个被召侍寝的,自然无数双眼睛盯着,尤其那些侍寝过的老人,都知道皇上兴致向来不会太久,顶多半个多时辰,也就该叫水,送人回去了。

但不曾想,各路眼线盯了大半夜,仍然没听到皇上叫水。

嫔妃们都惊了!

正批复读书感想的皇后叹口气:“看来,江御女明日请不了安了。”

第十章 这莫不是个红颜祸水?

直到寅时初,皇帝才叫了水,又传了步撵送江浸雪回去。

各路眼线纷纷回宫汇报,听到这这消息,嫔妃们惊的气的恨的都有,静谧的夜空中,后宫却是一片天翻地覆。

裴贵嫔咬牙:“没想到啊,后宫竟出了个红颜祸水!”

孙采女不服:“她就是心机太深了,若不是利用她妹妹,抢了我献艺的风头,说不定皇上早忘了她了!”

柳贵妃不解:“本宫侍候皇上,最晚也不过丑时吧?她是如何做到的?”

德妃顶着黑眼圈儿惊道:“江御女到底年轻啊,这般有精力,她哪儿来的时间做读书感想?她院里的宫女好像不识字吧?”

皇后叹口气:“去下令,免了江御女明日请安吧。”

若换做寻常娇弱女子,这般承宠,早就爬都爬不起来了,但江浸雪被江疏月练了一个月,核心力量练得尤其不错,此刻虽觉得困乏,倒也不至爬不起来。

江疏月见她回来,这才放心。

镜儿舒心道:“主子还是想着自己的,若江御女真的彻夜不归……”

“那她就会落个不守规矩的名声,”江疏月松口气,“还好,事先我交待过。”

镜儿惊了:“主子,您有这本事,为何不为自个儿想想啊?若说容貌,您也不比江御女差啊!”

江疏月待嬷嬷离去,便带着镜儿去了主殿。

刚承了宠,江浸雪现下虽然疲乏,却是满面容光焕发。

见江疏月来,她撑起小半边身体,惊喜道:“你教的那些果真有用,你是不是来恭喜我的?”

“姐姐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江疏月神色淡淡,“我来是告诉姐姐一声,明日皇后娘娘那还是要去请安,不能刚得宠就落人话柄。”

“什么?”江浸雪扶着腰,“我都累成这样了,现下只能睡上两个时辰不到……”

话还没说完,江疏月便道:“那便别睡了。”

江浸雪:……

“姐姐如今正是拼的年纪,”江疏月看了看她,“这身体还是差了些,明日起加练,德智体美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江浸雪:……

不管江浸雪愿不愿意,次日一早,江疏月仍是将她拉起来,一起到长秋宫去请安。

她们不仅去,还去得早。

其余嫔妃不知江浸雪今日会来,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