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知道,皇帝这两日定会来一趟。柳贵妃还是不满他连续两日专宠江才人一事,不情不愿地叫宫女做了准备。
皇帝去临华宫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六宫,翠竹苑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江浸雪都无需自己去打听,一群人抢着往她这送消息。
嫔妃们无非是想借此事告诉她,皇上也并非专宠于她,不过两日,便对她不感兴趣了。
江浸雪听着这些话,自然着急,又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转来转去:“你到底为何,让我跟皇上说那些话?现在好了?皇上真的不传我了。”
“急什么?”江疏月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无奈,“你该追求的是间断但长久的圣宠,而非一时新鲜。”
江浸雪不服地坐在她对面:“你不是说,一日见不着皇上,就同他人拉开很大的差距么?”
“那也要看是和谁的差距,”江疏月道,“新人之中,仍然只有你受宠,至于临华宫那位,如今你与她本就是云泥之别,有没有这一日,差距都大得很!”
小镇做题家要做的,从来都是跟同阶段人拉开差距,而不是跟海淀区小学生拉开差距。
待到了一定阶段,再去与那个阶段的人竞争,这才是真理!
“而且,你要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江疏月不厌其烦地讲解着,“皇上并非昏君,他或许对你一时上头,但心里是有杆秤的。对后宫雨露均沾,是他作为皇帝必修的课题,你理解他尊重他帮助他,才能让他一直喜欢你。”
一个理解导师的好学生,才能走得更远!
江浸雪听得似懂非懂:“皇上真的还会宠我吗?”
“放心,他对你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呢,”江疏月意有所思地看着她,“何况小别胜新婚,空个一两晚,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浸雪思索着点点头:“那这两日不用侍寝,我能好好休息一下吗?”
江疏月冷笑:“你说呢?”
“你不是想知道布娃娃之事么,今日便开始学,先跟我念一个口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江浸雪:……
再说回临华宫,皇帝一到,便见柳贵妃一脸哀怨地出来接驾,请安时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语气。
皇帝知道,这两日冷落了她,她有些不悦,也不生气,笑着扶她进了屋。
对柳贵妃,皇帝多少是有些宽容的。
柳令仪出身安国公府,是安国公的独女,受万千宠爱长大。安国公早年驻军蜀地,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柳贵妃自小和皇帝便熟识。
但皇帝和刘令仪之间,本来并无男女之情,柳令仪九岁时,跟随父亲去了蜀地驻军处,本在军营中结识了一个好男儿,两人两情相悦,柳令仪还将此事告知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
皇帝便想着,待自己继位时,便为他二人赐婚。
可是后来,因为朝政原因,安国公和先皇一拍即合,将柳令仪送进了宫,柳令仪虽有不愿,却还是以大橘为重,答应了入宫。
为补偿她,皇帝自她入宫便赐了贵妃之位,这些年恩宠一直不断,只可惜,柳贵妃早年在蜀地伤了身子,一直未能有子嗣,为此,皇帝便又多了些宽容。
所以她耍些小性子,皇帝一般都不会生气。
柳贵妃迎着皇帝进了屋,颇有些阴阳怪气道:“臣妾还以为,皇上近些日子不会来呢,东西备得也不大齐全,可别委屈了皇上。”
皇帝浅笑道:“爱妃别吃醋了,朕这不是来了吗?”
“臣妾哪儿敢吃皇上的醋啊?”柳贵妃叹口气,“早知江才人会进宫,臣妾便不来了,免得让皇上为难。”
皇帝了解柳贵妃,柳贵妃也了解皇帝,她知道,皇上这两日肯定对江才人心心念念,无非是顾及宫妃们情绪,今晚才来临华宫的。
皇帝半哄着将她搂进怀里:“还说没吃醋,这酸味儿都要把朕熏晕了。”
柳贵妃脸上虽不情愿,身子倒是顺势靠了过去:“那可是臣妾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