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手底下有分寸。”

……

江浸雪原是有些不信的,但三日后,发现自己的身子还真柔软了些,且只是疼,也没受伤,这才相信江疏月真的在帮她练舞。

江浸雪疑心道:“以前怎么不知,你还会舞?”

江疏月沉了沉脸:“我娘虽是歌女,但勾栏里的女子,什么不会些?我不显露,是因你们江家不喜,若他们知道这本事在后宫里有用,也不知作何感想。”

江浸雪也沉了脸:“你少在这点我爹娘,他们怎知,宫里会有个柳贵妃这样的人?”

江疏月冷笑:“姐姐来后宫争宠,是觉得后宫该照着你的本事开条路么?”

笑死!刚上小学,就想押高考的题!

江浸雪脸白了一阵:“就算如此,柳贵妃上面不过一个皇后,下面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大家都出丑,皇上同样瞧不上其他人。”

来了,我是学渣我骄傲,大不了读个职高进厂拧螺丝。

但在她手底下,就不能有这种咸鱼想法!

江疏月“嘎”的一声给她掰响了肩膀:“姐姐知道现在后宫竞争压力有多大么?单是此次进宫的新人,便有十余位。但皇上只有一个,嫔妃之位寥寥,多少人都在盯着,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为过。你不努力不出头,如何能被皇上瞧见,升上妃位?”

“我……”

“你觉得自己入宫便封了御女,有多不得了?能比得上人家侍郎之女入宫便封宝林?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再不跑快些,如何赶得上他人?”

江浸雪痛得说不出话来,虽仍有不愿服她,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总之你听我的,”江疏月按下准备起身放松的江浸雪,“不能放过每一个被皇上看到的机会,少一眼,那就拉开了很大的差距。皇后太后那边掌着宫权,也要多上心,三手抓,才能宠冠后宫!”

江浸雪只觉得疼,身体疼,脑袋也疼,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但都疼这么久了,她也不愿就此放弃。

第五日请安时,柳贵妃还特意提及此事:“太后寿诞就在下月,各位妹妹献艺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听到这话,妃嫔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不知真相的冯采女,还故意当着皇后的面诉苦:“皇后娘娘,臣妾实在不擅歌谣,贵妃娘娘虽是好心,可臣妾实在怕污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耳朵啊。”

她本以为在皇后面前诉苦,皇后便会追究贵妃的不是,撤了她这命令。

可这把戏在柳贵妃看来,都无需动脑子。

柳贵妃听罢,只轻笑一声:“听你这意思,太后寿诞,都不值得你花些心思?还到皇后娘娘面前诉苦,若要你觉得舒服,不如让皇后娘娘唱给你听?”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冯采女立刻慌了。

“别人都没说什么,怎么就你觉得不舒服了?”柳贵妃继续逼问,“若本宫没记错,你是衢州司马之女,原来这州官之女,倒比京中官家女还尊贵些了。”

冯采女哪里还敢答话,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时那些新人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没当这个出头鸟。

江浸雪也不禁庆幸,好在江疏月早查探清楚柳贵妃的性子,否则依她脾气,纵然没当出头鸟,冯采女说话时,也免不了附和两句。

柳家乃朝廷重臣,柳尚书更是两朝元老,只要柳贵妃做得不过分,皇后便懒得管她这些,何况比起这些,看众嫔妃争奇斗艳更是烦人。

“太后寿诞一事,就按贵妃说的办吧,”皇后道,“献艺一事在于心意,是否出彩并不重要,你们也无需太过烦忧。”

皇后知道,柳贵妃就图看个乐子,顺便让皇上少翻她们牌子。

纵然这些人的才艺一个也拿不出手,她也不会因此怪罪,若皇上提及,她反而会帮这些人辩解,说她们已然尽力。

无非是告诉皇上,这些人尽力也就这点本事。

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