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
“今儿天冷,世子妃把这大氅披上罢。”如鹂捧了一切青缎面猞猁皮里子的披风过来,看看绮年身上月白的素锦袄,石青缎裙,头上雪白没半点颜色的米珠银饰,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大过年的,正是该穿得鲜亮喜庆讨吉利的时候,却因为太后国丧没过头三个月,又要去阮家吊唁,穿得这样素净。
小满一脚跨进来,脸上有些担忧:“王妃脸色很不好,世子妃小心些。”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县主和阮世子吵闹,急死了阮老太君,王妃这脸子撂给谁看呢!
绮年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那天怎么回事,打听到了没有?”
白露忙道:“问是问了,却没人能说明白的,只是听着县主喊什么通房什么香薰球,实在没有哪句与世子妃相干的。”那天的事,一回想就觉得古怪,秦王妃就是有气也该对着阮麒发,就算是顾忌着赵燕妤还要回阮家过日子遂致迁怒,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叫绮年跪下,竟像是要撕破了脸再不顾着似的。但这几天她叫丹园里的小丫鬟左打听右打听,始终没有听出这事与绮年有什么相干处。
“通房和香薰球?”绮年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想不明白。转头见小满一脸担忧,不由得笑了:“行了,都别苦着脸,这大过年的。想点好事儿,等太后的孝满了,就给你和立春办喜事。”立春和小满是已经过了明面儿的,只等着成亲了。
小满登时满脸通红,小雪在旁边笑道:“世子妃别光说我姐姐哪,人家立夏还来求世子妃身边的人呢,世子妃倒是给不给呢?”
这下如鹂闹了个大红脸,一跺脚跑了。绮年看着她的背影也笑起来:“哎,这丫头这要问你,你怎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