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架子上。
珍珠鸟这会儿没蹦跶了,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睡了。
孟逐溪没上去看,就坐在沙发里,也没吭声?。
空气又微妙地安静下去,周淮琛轻咳一声?,问:“身体好点儿了吗?”
孟逐溪说:“好多了。”
周淮琛“嗯”了一声?,习惯性地安排:“等会儿睡前再?吃次药。”
孟逐溪抿着唇笑了出来?,侧眸看着他。灯光将她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像星星揉碎进?银河。
“周队长,你很会照顾人啊!”
孟逐溪其实是真心实意想谢他来?着,看着那么?直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却将她照顾得这么?好。但不知怎的,或许是出于小姑娘的天性儿,有了喜欢的男人就想独占,说着说着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对谁都这样吗?”
问出来?了她也没懊恼,反而往他的方向蹭了蹭,仰头直直看着他。
周淮琛被小姑娘直白的眼神看得喉咙发紧。
哪儿那么?多的谁?就她,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他给带回家门的姑娘。
但他不知道怎么?的,就今天吧,尤其见不得她这么?得意,轻哼一声?,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嗯,对挺多人都这样的。”
孟逐溪看了眼阳台外,笑容明媚:“但老?天爷要留的可?只有我一个哦。”
周淮琛:“什么??”
“周队长,你听说过下雨天是留客天吗?”孟逐溪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得寸进?尺地坐到他身边。
周淮琛没动,就低眸看着她。
小姑娘凑到他眼前,仰脸注视着他,小小声?地问:“所以,是老?天爷想留我,还是周队长你想留我啊?”
窗外风狂雨骤,树影飘摇。客厅里,暖光灯昏黄的光线无声?笼着娇美?的女孩,墙上挂钟走到零点,时针和分针恰逢重叠。
男人的心脏倏地撞向硬实的胸膛。
*
这一夜,孟逐溪睡卧室,周淮琛睡沙发,外面大雨瓢泼似的下了一整晚。
孟逐溪昨天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加起?来?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