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害怕男性会与他搏斗,伤害到他。一个真正绝望的人没这么爱惜自己。”

“第二、他不是没有牵绊,他只是宣称他没有牵绊。很多人会下意识觉得人生在世,牵绊是亲人、是老婆孩子、是亲密关系,但其实对一些人而言,身外之物的牵绊更重,譬如钱财。而他还有钱,比起最初的一无所有,不算少。”

“所以第三就很明显了:他来这里不为报仇、只为求财。餐厅经理说这人来过很多次,心气儿这种东西都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他真要报仇,早就一击即中抓着罪魁祸首同归于尽了,根本不必来这么多次。他甚至还知道仇人在国内,在岁宜,就是说他知道仇人的行踪,那他不直接去蹲仇人,反而来这里闹事,就只是想借助社会舆论的压力博取同情,求财而已。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被他砍伤的女性并没有被伤及要害,因为他如果真杀了人,那最后拿了钱也没命花,所以一早就自己留好了退路。”

说到底,是极端利己的贪婪。

孟逐溪呆呆望着他,只觉叹为观止。

刚才从歹徒闯进到被制服,全程不超过五分钟,她整个人还懵懵的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条条捋得清清楚楚并做了最有效率的应对。

这就是警察带来的安全感吗?

孟逐溪恍然道:“你刚才让经理联系他们老板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要帮他找仇人,让他们面对面解决恩怨……原来只是拖延时间,让他放松警惕。”

周淮琛闲散往后一靠:“我不是法官,不负责审判恩怨对错,我只负责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代价控制歹徒。”

孟逐溪直直看着周淮琛,黑白分明的眸子水盈盈的,一眨不眨。

“所以你是怎么看上我哥的呢?”

周淮琛原本放松的脸刹那间黑下去。

他真险些忘记了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