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嗤笑了声, 冷白的指节把玩着青瓷茶杯,讥嘲道:“看来?她们的能力还是太弱了,这些招数在你身上并不奏效。”

“未必是她们的问?题, 换个人说不定我就沦陷了呢?”

她眉眼上挑,笑吟吟地看着他, 就差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写在脸上了。

江淮景若有所思了一阵, 点头:“也是。”

他缓缓挪开视线,颇有耐心地开口:“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追你到老,也算是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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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舒堪堪逃过一劫。

她和江淮景如今的状态就像是猫捉老鼠,只不过她这只老鼠被抓到过一次,早就不会盲目去尝捉鼠器之下的米粒了。

她举起手机,拍下多角度动图和视频,发?给江茗雪,等她明天早上起来?看。

坐在观景台上还有点冷,江淮景拍了拍手,蒋昭从暗处走出来?,递上了一条薄毯,他接过来?盖在她身上。

时云舒缩在薄毯下,看了半个多小时的打?铁花,不知不觉又打?起了盹。

江淮景照常没喊她,等她睡着了起身过来?,连带着毯子弯腰抱起她。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背后,时云舒在梦中感受到他的靠近,像是惊弓之鸟般弹起。

原本困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清醒得像是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时的状态。

她双手格挡在胸前,作抵御状:“我自己能走。”

江淮景轻抬眉梢,没有强逼她,缓缓起身,将?滑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重新?盖在她身上。

面不改色道:“那你自己起来?。”

时云舒摇了摇脑袋,等清醒了些,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车旁走去。

打?铁花的表演已经?结束,湖边的光亮暗了许多。江淮景跟在她身后,看她已经?困到走路时不时就歪一下身子,不由皱紧眉头,有些提心吊胆地紧跟在身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栽到湖里去。

眼见路线越来?越偏,他将?人向外?面拉了拉:“别离湖那么?近。”

时云舒挣开他的手,嘴硬道:“知道,我看着路呢。”

江淮景懒得跟她争辩,盯着人安全上车才放心。

到家?已经?将?近两点了,时云舒这个养生达人已经?哈欠连天,强撑着眼皮穿过院子走进客厅。

谁知刚要拉开门,客厅的灯忽然亮了。灯光透过雕花磨砂窗,照亮了墙边的芍药。

门缝中传来?一道微弱的细光,时云舒握着门把的手蓦地顿住,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江爷爷或者苏姨起夜了吗?还是说是佣人?

江淮景揣着口袋站在一旁,垂眸睨着她,用眼神说:“怎么?办,藏不住了。”

“……”时云舒无语。

他怎么?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时云舒屏住呼吸?*? ,依然保持着握门把的姿势,不敢发?出多余的动静,江淮景却泰然自若,抱着胳膊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嘴角似乎还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灯终于重新?熄灭,时云舒将?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见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回去睡觉了,长?舒了口气。

江淮景睇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地拉开门进去,开锁声格外?清晰。

时云舒又是心中一跳,她皱着眉,轻声说:“你小点声!”

“哦。”

男人嘴上应着,行动上却没有实践,等时云舒进去后将门带上。

“嗒”

又是一声。

“......”

时云舒剜他一眼,果断甩开他,自己转身上楼了。

江淮景还在后面贱兮兮地故意逗她:“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时云舒捂住耳朵,头也不回跑到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