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知道,但他还是想?再多按按,说不定她的心脏就能好受点。

时云舒心中蓦地软成一滩水,她轻抿了下唇,没再抗拒他,轻轻靠在病床上?,问他:“你出差不是要半个月吗?就这样突然回来,不会对公司业务有什?么影响吗?”

“会。”江淮景垂眸,两只手分别按着她手腕和大鱼际的两个穴位,用平淡的语气说,“但是你比公司重要。”

时云舒喉头陡然发紧,鼻间再次涌上?一股酸涩。

或许上?天对她还是眷顾的,有人?弃她如弊履,有人?视她如珍宝。

原来她并非被?世界抛弃。

宛如在深渊绝境之时,看到一道穿透雾霭的光,心房被?撬开了一道缝,那道缝隙一点点被?炽热的光芒填满,裂纹渐渐蔓延,越来越深。

江淮景见她半晌不说话,抬眸看她,才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故作嫌弃:“怎么这么大了还喜欢哭鼻子。”

不说还好,一说时云舒的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江淮景被?整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给她抹眼泪:“虽然我说过你可以想?哭就哭,但前提是身体好的时候,你现?在得养身体,不能再哭了,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