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冰雕,伫立在重症监控室的门?外。

不怒也不悲,就那么僵硬地站着。下颌线紧紧绷起,眼睫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人是他送进来的,她在里面抢救了多久,他就在这里站了多久。

久到腿部肌肉已?经僵硬酸痛,他却仿佛没有知觉。

他今日心?中莫名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即便时云舒不让他去,他忙完手头的事?,还是赶到了会场。

只可惜,他还是晚来一步。

直到蒋昭过来汇报:

“江总,拿走衣服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涉事?人员已?经被带去做口?供了,但秦兆川没有直接犯罪证据,公安无法扣押。”

男人终于?有所松动,染上浓重猩红的瞳孔小幅度动了一下。

声音低冷:“公安无法扣押,那就以我的名义扣押。”

蒋昭迟疑:“这样?恐怕不合规矩。”

男人忽然扯唇,有一种恣意的张狂和堕落:“怕什么?”

他轻轻摩挲着指腹,上面残留着从时云舒虎口?穴位处蹭到的殷红献血:“她如果出了意外,我带他们一起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