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 能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和江淮景的确谈过一段恋爱,也的确在一张床上睡过,但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即便他误会都发生?了又怎么样?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她慢热但并不?封建,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保守,处子之身也不?是禁锢女性的囚笼。
至于道歉,还?是当面比较有诚意,所以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迟青额外点了杯常温柠檬汁推到她面前,笑?着调侃她:“别人犯的错,你道什么歉?难道你们关系好到需要你来替他出面给别人赔不?是了吗?”
时?云舒接过柠檬汁道了声谢,笑?着摇头:“那倒也不?是,但这件事?终归是因为我引起的,让你无?辜受累,我还?是觉得?很抱歉。”
迟青坐姿端正,双手叠握在桌子上,诚恳地望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抱歉,那不?如跟我讲一些关于你的事?,不?要让我对你一无?所知,好吗?”
他声音温润轻柔,像雨后春笋般沁人心脾。时?云舒被他的目光触动,心尖不?自觉颤了颤,那是属于朋友之间意识到未曾坦诚相对的愧疚律动。
他们认识了五年多,时?云舒主动对迟青说过的事?的确不?多,倒是迟青主动和她分享过不?少关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比如,时?云舒知道他是独生?子,父母都是高知家庭,从?小生?活一帆风顺,没受过什么挫折。
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也没追过人。
一双手会弹吉他和钢琴,也能拿精密的手术刀。
迟青一直以为自己?是时?云舒的知己?,知道她的病情和身体?情况,甚至了解她的喜好和生?活习惯,但经江淮景提醒,他才恍然惊觉,他对时?云舒的了解简直少之又少。
而那个桀骜狂妄的男人,却仿佛知道她的所有经历,看上去?的确像是从?小到大朝夕相处的哥哥。
可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做了那么多超过兄妹关系的举动。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这些年只是他单方面将她划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卑鄙地藏着那颗飞蛾扑火的心。
他一直只以为朋友之上太难,可直到那天才意识到,原来他连朋友都没达到。
这对他顺遂的一生?来说是件很挫败的事?。